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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制住阿姝雙手,便以蠻力扯她衣衫,只聽一聲清脆裂帛聲,藕色曲裾便被自肩側撕下大片。
美人頓露半邊粉肩,圓細瑩潤,玲瓏剔透,滑如玉璧,教人流連忘返。
徐廣呆了呆,眼眶愈紅,顫顫鬆開對阿姝的鉗制,粗糙的大掌便重重撫上。他噴著滿口的酒氣,粗聲啐道:「娘的,真真是個大美人!便宜了劉徇那廝!」
眼見他腦袋壓下,就要啃上那片肌膚,外頭方才被他擊得東倒西歪的數個漢子終於緩過來,眼見十分不妙,紛紛自地上爬起,其中一個奔去向王戍報信,另兩個則快步沖入屋中,一左一右就要將徐廣架開。
徐廣一時不察,被人得手,趔趄著向後退了兩步,怒吼一聲,便要將二人甩開。趁此之時,阿姝稍得空隙,立即不顧渾身疼痛,一手捂住破損的衣料,一手緊握玉簪,奮力朝他扎去。
這一紮,竟直直扎入他右側肩窩處,頓時血流如注。
徐廣吃痛,立即狂性大發,不顧傷口,掙扎兩下,猶如困獸般便將身側二人甩開,大步朝阿姝行來,伸出沾了血污的手,朝她面頰便是一掌,惡狠狠道:「他娘的賤婦,竟敢傷我!今日教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罷,伸手又要揮來。
阿姝方才被那一掌打得撞倒在矮榻上,正頭暈目眩,臉頰發熱,耳邊轟鳴,毫無招架之力,眼見又是一掌,疼痛卻沒有如期而至,斜刺里竟有一手,穩穩擋住徐廣,緊接著,便是一支木槍,準確的抵住他頸側血管。
頸側尖銳的觸感令徐廣猝然驚醒,他轉頭一看,竟是劉徇。
他長身鶴立,一手以木槍挾,一手則緊抓著徐廣要揮出的,毫不鬆懈。面目冷肅,全無數日前溫和敦厚的洒然模樣,尤其眸中噬人的寒意,竟讓周遭數人不禁瑟瑟。
徐廣仗著蠻力,還想扭動掙扎,卻不料素日裡文雅的劉徇,手上勁道竟遠勝常人,絲毫未被他掙開。
「二弟,你怎可做出如此人畜不如之事?」王戍壓抑著憤怒與慌亂的顫抖聲音自身後傳來。
說罷,他率先上前,當著眾人面便是一掌,誠惶誠恐沖劉徇拜道:「戍約束不力,求大王責罰。」
徐廣望著忽然變得十足恭敬的王戍,又驚又怒,伸手要將他拉起:「兄長為何這般軟弱?今日我便是殺了這姓劉的,再強了這婦人,又有誰能奈我何?」
王戍暗恨不已,又不得發作,只得一掌劈向徐廣膝窩,迫他撲通跪下,低吼道:「蕭王援軍已至,足足六千眾,鐵甲長刀,押著六百石糧食,正在山下迎候!我方才已向蕭王投誠,你卻——哎,釀成大錯了!」
劉徇仿如未聞,只解下外袍,彎腰蓋於阿姝身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跨出。
臨去前,他垂眸望一眼王戍,漠然道:「區區一手下尚不能約束,孤要爾等何用?自看著辦吧。」
餘下王戍在屋中,滿目複雜的望著徐廣,掙扎猶豫不已。
方才與劉徇一番交談,他只覺此人謀略胸懷兼備,是難得明主,況眼下形勢,若久為賊寇,遲早要被周邊割據之勢蕩平。劉徇既肯不計前嫌收攏赤巾,本是天大的好事,難道要被徐廣這一出攪黃嗎?
徐廣猶不自知,只是聽王戍已投誠,便憤怒不已:「兄長如何能擅做抉擇?近年數次災年,是那些豪強士族們將我們這等連口麥飯都吃不上的平頭百姓逼向絕路,如今好容易能在此地安生,又為何還向他們低頭?」
王戍眼已泛紅,急勸道:「二弟,人哪有一輩子為匪的?從前弟兄們多為生計所迫,若跟著蕭王,日後便是正經營生,上陣能殺敵,歸來有糧餉,這樣的日子,哪個不嚮往?」他忽然壓低聲音,又將方才劉徇所分析的利害得失說出,直聽得徐廣由起初的排斥與不解,漸變為驚愕與恍然,最後慢慢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