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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身数匝,色泽如玉,但指甲一加动劲都直绷了起来,犹似十张利剑,中途有几只指甲又疾弹迭卷。变作了钩子!
白衣人如果要戳中徐赤水,难免就要给郝不喜的剑甲在身上刺穿几个窟窿钩破几个血洞,但白衣人并不愿硬拼,他们身形遵沉再起,他在一沉之间,足尖对徐赤水背上踩了一踩,藉力弹起。折扇变得迎向郝不喜。
两人一合即分。
各退出丈远。
“砰”的一声,原来徐赤水被对方借力一踩,他本来已贴地掠行,一下收势不及,砰一交仆在地上涂了一脸泥!
从人看去,只见月色下,白衣人本来一尘不染干净如玉的的袍上,已掀翻了几处,都是被刺穿或钩破的,却不见有血渗
可是白衣人折扇里却夹了一条亮晃晃的事物。
那是一片长达五尺余的指甲。
这电驰星飞的瞬间交手里,白衣入衣衫为郝不喜划破,但郝不喜十片剑甲中也有一只被白衣人以折扇硬生生切了下来。
乍看两人似乎平分秋色,但众人都知道,“雪山老魅”郝不喜的“剑甲”是留了四十多年且天生奇禀才有这般长度,可说是他的随身武器,如命宝贝,就像生长在他身上的十只手指一般重要,而今却给人撷掉一只,白衣人损失的不过是一件衣服,可以说已经是吃了大亏。
郝不喜光秃秃的额顶与下巴,忽然赭也似的紫涨起来,更加光可鉴人,那白衣书生却俯首翻看衣衫破处,甚为痛惜地道:“哎呀,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好端端的,你划破我的衣服干什么?快赔我衣服来!”
郝不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来这时他九只指甲早已卷曲,就在这深吸一口气之际,指甲又陡似剑乾一般直挺:“好,好,你有本事,就过来,我赔给你。”
那书生上前半步,又稍有些迟疑,道;“君子言重如山,君子言之下出,耻躬之不逮也,哪,你说过赔我,可不能骗我。”
众人瞧夫,只见这书生神丰气朗,重瞳风目,发上挽髻,髻插玉簪,左手五指斯文白净,中指无名指戴了两只形状古朴的指环,是罕见的美少年,而且在说话时的神态,时常呈现一种骄气与稚气。
只听郝不喜气极反笑:“我骗你妈的……”
美书生脸色一变:“三辈下读书,不如一窝猪,你这般说话、敢情是连前世也没念过书,不知孔圣人之礼了——”
郝不喜双眉陡地一扬,双肩也同时一耸,他耸的是双肩,动的却是全身,已到了美书生面前,骤然之间,在他身前身后,身左身右、身上身下,多了九道剑光。
那是他九只“剑甲”所发出的剑气。
剑气纵横,一下子罩住了美书生。
温柔眼见这美书生神态朗扬,纯憨可爱,没想到名闻天下的恶盗沈虎禅竟是这般模样,心里既纳闷,但又替这书生微微担心起来。
忽听了五姑道:“这家伙会使‘白驹过隙身法’。”
温柔转首过去,只见丁五姑一双水溜溜的眼睛不往往那书生看,连温柔是个女子,触及这样子的眼波,也不禁神迷恍惚了一下。
原来场中郝不喜的九道剑光,虽如波涌涛叠,惊涛骇浪,一层复一层,一波复一波,但在剑锋眼看要命中前的一发间,书生总能及时避得开去。
而那避开去的身形,就像用拳掌打击一张悬空的薄纸一般,所掠起的劲风反“吹”走了物件;又像用手指抓蜻蜓一般,眼看要拈它的尾部,就在空气一震间它就飞走了。
所以郝不喜的剑光始终伤不了他!
徐赤水这时,往门大纶看了过来。
门大纶全无表情。
徐赤水蹑足前追了几步,忽然间,好像是昔肌作痒左臂拗转过去爬搔的举动,这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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