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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強就問他:「沒有血管徑的差異?」
向主任眉開眼笑地搖頭:「我接了這麼多年的血管,這是第一例。」
「你老小子倒是好運氣。」梁主任羨慕。這台肝移植供受體門靜脈直徑的差異,不可避免地要延長無肝期了。哪怕是幾秒呢,梁主任也捨不得的。
李敏在陳文強的配合下,吻合肝動脈背側做得很順手。到正面了,陳文強要了組織剪,小心地在供肝門靜脈上剪了一個小小的v形,以便使供受體門靜脈的直徑能一致。
手術室護士長推門進來。她一眼看到向主任,立即朝他喝道:「老向,你是不是獎金太多了,要我給急診科扣分啊?這個手術間都多少人了?你還跑過來湊熱鬧。」
「是啊。我剛才還提醒他骨科那台手術沒做完呢。」梁主任給護士長幫腔。
迫於護士長的淫威,向主任也不敢繼續賴著不走,他嬉皮笑臉對護士長解釋:「這不是省院的第一例肝移植嗎?我不過來看看,這百爪撓心的滋味我也受不了哎。」
可解釋歸解釋,他還是要乖乖地走出了手術間。一出門,他遇上了柳主任、
「咦,老柳,你怎麼站在這兒?」向主任奇怪:「你們那台心臟做完了?」
「差不多了。我想進去看看肝移植。裡面做的怎麼樣了?」
「你兒外科也要做?」
「看你說的,一個供肝,分個肝左葉或者是肝方葉出來,就夠我兒科的小孩子用了。你說是不是?」
理是這個理。
向主任點頭,接著問他:「那你怎麼沒進去呢?」
「我這不是怕普外他們自己來看的大夫就多,想問問護士長裡面有多少人唄。」
「原來護士長是你招惹來的。我就說嘛,這都下半夜,護士長哪來的那麼好精神頭。」向主任生氣,他沒法不把被攆的不愉快發在柳主任的頭上。
柳主任那怕他這個啊。倆人各有擅長、在省院是半斤八兩的地位。他幸災樂禍地說:「活該!你不問明白了就冒冒失失地進去,被攆出來了吧。」
倆人正說著話呢,手術間裡又魚貫出來了一串,都是普外科這幾年新分來的大學生。
護士長還跟在他們後面說:「你們看了也沒機會上台,都趕緊回去吧,練好基本功,晉完中級,在尋摸上肝移植的事兒。」
這些小年輕的出來了,護士長朝向主任和柳主任一擺手,倆人道聲「謝謝」,樂不顛地進去看肝移植了。
這讓被攆出來的情何以堪!
張友道嘆息一聲:「護士長,我今年秋天能進中級了,你看我三年五年內有資格上肝移植的?那台上現在仨正高給一個副高當助手呢。」
護士長順手在張友道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說:「你不會快點兒晉上副高?人李敏像你這麼大,早晉完副高了。」
張友道咧咧嘴,哪那麼容易的。這個肝移植手術要是讓自己去做一助了,那還差不多有資格破格晉副高。可自己不僅上台的機會都沒有,連看手術都被攆了呢。
護士長把看手術的普外科小大夫都攆出來了,然後她自己返身又進去了。她站到頭架那兒問麻醉劉主任:「還有多久能做完?」
劉主任就搖頭道:「這可得問台上的。」
護士長看看梁主任凝重的表情,陳文強也是嚴肅的神態,她到底把到了舌尖的話咽了回去。
「開放循環?」謝遜問陳文強。
「開了。」陳文強對李敏吻合的下腔靜脈和門靜脈還是有信心。這台肝移植和剛才的心臟移植不同。無肝期對患者的影響比心肌細胞缺血影響還要大。
梁主任也沒堅持再做檢查,李敏縫合時,一針一線他都盯得仔細呢。他和謝遜一起上手,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