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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沅跟朋友站在操場外,視線往操場上掃。
操場上的每個學生都穿著成人服,學生邊上的家長手裡拿著成人帽,期待著等校領導演講完畢,就給自己孩子戴上。
但也不是每個學生身旁都有家長。
少數學生身旁的家長位空著,本該由家長拿的成人帽被少年們有些失落地攥在手裡。
溫斯沅的視線掃過一圈,落到了某個班級最後一排。
因為很顯眼,那個班的人數最多,多出別的班兩三排,最後一排的家長位又空著。
那空著的家長位旁坐著一個白皙乾淨的高個子少年。
少年身上的校服外套沒拉拉鏈,被風吹得掀開大半。
校服外套里是同樣的黑白短袖校服,短袖最頂上的紐扣解開了一顆,剛好露出一小截鎖骨。
溫斯沅看過去,少年前排坐著的女生正轉頭和少年說話。
手裡拿著什麼,似乎是試卷,像在問題。
在操場上邊聽領導發言邊做題的學生不在少數。
遠遠看去能看見女生微微發紅的臉頰,和少年說話時掛在臉上的禮貌輕笑。
不多時女生轉回身,少年臉上清淺的笑意也沒收斂去。
他渾身透著幾分漫不經心,視線落在各處時也全是不將事物收進眼底的散漫。
直到他的視線和操場外的溫斯沅對上。
溫斯沅目睹著少年那點浮在表面的笑化開,那雙眼睛也在和他對視後,慢慢凝出了實質。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朋友們!
含淚更上這周的第一章
第68章
「看到認識的人了?」
朋友的聲音拉回了溫斯沅有些飄散的思緒。
在對視前, 他其實沒能認出那是吳鹿洺。
一年半以前小木屋相處的那段時間,吳鹿洺整個人瘦得仿佛就剩把骨頭,人也白得跟山上的雪似的,好像捏一把就能化得一乾二淨。
眼前的少年瘦也是瘦的, 但臉頰上稍微能見點肉, 皮膚也不是常年不見光能透血管的白。
更重要的是,跟一年半以前相比, 眼前人明顯多了點生氣。
那種沉悶到隨時能將自己溺死的氣息, 已經幾乎不可察了。
溫斯沅應了朋友一句, 再重新往吳鹿洺那看去時, 發現遠處的少年仍舊定定地看著他,似乎一秒鐘都沒轉開過視線。
他和那專注又執拗的視線對上片刻, 感覺像是被小貓撓了一爪手心,痒痒麻麻的。
大概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吳鹿洺, 朋友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吳盛矜的弟弟嗎?我記得以去年替我代課的時候,住的他們家。」
「嗯。」溫斯沅再次移開視線, 答應了一聲。
「那小孩成績很好。」朋友說, 「好像原來在b市上的重點高中,出了點意外生了病,才休學一年轉來的我們學校,聽吳盛矜說原來能直接走競賽保送的,我們這鄉下小學校能走競賽路子的孩子少, 這孩子休學了一年,入學考試分數還是高得離譜,尤其是數學門科, 學校兜了老底翻出來給他做的幾張奧賽卷子, 他幾乎都拿的滿分, 聽說校領導本來都打算想點辦法讓他重新走競賽路了,他自己拒絕了,說想正常高考。」
朋友的聲音里是清晰可見的可惜:「他剛轉來的時候吳盛矜還特地來學校找過我,托我照顧一下,說這孩子在以前學校有點不合群,但這一年我問過不少次他的任課老師,都說這孩子性子不錯,雖然不是特別熱情外向的性格,但一直挺好相處好說話的,也不知道以前究竟遇到了什麼事,耽誤了那麼久。」
溫斯沅靜靜聽著朋友的話,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