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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发烧破四十大关还帮外婆揉面揉得欢的是谁呀?是谁呀?是谁呀?放你一个人的话你会乖乖去医院才见鬼了!”
“小孩子的体温偏高嘛……”面对表姐的咄咄逼人以及多年前血淋淋的例证,秦锦秋力图坚守阵地。
“谁的正常体温都不会高过四十度!”
最终在颜欢的电话攻势以及秦锦秋的再三保证下,谢光沂总算妥协了。
拎着书包走出家门,她还不放心,回头警告:“不准诓我哦!”
“不会的不会的。”秦锦秋无奈地无数遍重复保证。
不敢违抗表姐的嘱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再戴上口罩,她随后出了门。许是因为发着烧而格外畏寒,屋外日头很好,她仍然觉得冷。医院离家并不远,面对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她犹豫了一下,决定步行过去。
上午九时,街上人并不多。走着走着也就适应了自己口鼻全捂只露眼睛的怪异形象,不再感到不自在了。
这个时候,想必也不会碰见熟人。
正这么乐观地想着,前方的小巷中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清俊挺拔,怀中抱着的那么一束矢车菊使他在稳重之上又添了几分温暖和煦的味道。
林嘉言。
'三'
直到很久以后,秦锦秋依然忍不住会想,如果当初她没有撞见那一眼,那么往后的一切,是否都会被改写呢。
然而这终究是毫无意义的假设罢了。“如果”,“那么”,向其中填充妄想,以慰藉内心的不安与悔恨。
世界却绝不会因此而动摇分毫。
'四'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正走向与烈士陵园完全相反的方向。
一时好奇,秦锦秋将去医院的原计划弃之脑后,按捺不住地跟了上去。不知是否是她好似特务的装扮的功劳,一路上林嘉言都没有发现身后有个人尾随。
但在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看起来相当心不在焉。脚步也不如往常的平稳,甚至显得有些匆忙。
只顾着注意林嘉言的动向,待分神看周遭时,才发现距离相遇的地点已有好几条街远。
照常理来说,这么远的路,不会有人选择步行吧——他究竟要去哪儿?
正在心里胡乱揣测着,就见林嘉言停下了脚步。
秦锦秋赶忙小碎步躲到电线杆后,悄悄探出一点头来。四下里静谧得诡异,而大理石门柱上的字,则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公墓。
守门人笑着与林嘉言说了句什么,少年点头回应,彼此很熟稔的样子。见他进了大门,秦锦秋犹豫了会儿,闷着脑袋不敢对上守门人疑惑的目光,也跟了上前。
公墓内区域分明,由外而内墓碑愈加华贵且雕刻精细。在心中暗暗感叹万恶的等级制度,一边还得留神隐匿自己的踪影。好在园中绿化不错,规划整齐的松柏给她提供了足够的躲藏空间。
林嘉言踏上了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是公墓内最高级的墓区。
生怕再上前就会暴露行踪,秦锦秋在十步开外就停了下来。
墓碑前已堆满了水果鲜花,看样子已有人来过了。林嘉言低头看了一会儿,许久,弯腰将那束矢车菊放在了离碑身最远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样?
秦锦秋不解地蹙了蹙眉,对他不合常理的行为感到奇怪。
不经意间,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
那是林嘉言还在松风镇时的事了。某天放学,照常地一同回家。路上,他突然问起她,知不知道矢车菊的花语。
当时的她连矢车菊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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