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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以了嗎?&rdo;
阮茶麵無表情:&ldo;可以了,謝謝你。&rdo;
然後,雨過天晴。
同樣被澆了一身的向日葵,抖了抖花盤,雨水再度打在阮茶臉上,阮茶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想發火。
但她忍住了。
阮茶一聲不吭,往四周的荒蕪看了看,很快便找到了方向,往前走去。
陸忍白跟上。
一路上阮茶都沒有再說話,似乎是有點低氣壓。
阮茶安靜,陸忍白倒有點不習慣了,他努力的想找個話題:&ldo;去哪?&rdo;
阮茶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腦後,打了個噴嚏,好半晌才回答道:&ldo;農園。&rdo;
末世來臨時阮茶便在那農園中苟了一段時間,現在她能想到的去處也只有那裡了,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就先繼續回農園待一段時間。
&ldo;已經走了很久。&rdo;
&ldo;天黑之前應該能到。&rdo;今天是陰天,阮茶渾身濕漉漉的走了大半天了,冷風一吹,她便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陸忍白點點頭,等著阮茶再說話。
阮茶卻一聲不吭,悶頭往前走。
……
走到最後一段路的時候,阮茶已經徹底體力不支,腳底疼痛,肯定是磨出了繭子。
他們還是沒在天黑之前走到,因為阮茶後面已經感受不到她走得有多慢。
好不容易,一座藏在山林間的農園映入眼帘,夜色中,鬱鬱蔥蔥的色彩綠得發黑,微風一吹,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響,除此之外,風平浪靜。
&ldo;奇怪。&rdo;陸忍白說:&ldo;太安靜。&rdo;
阮茶壓根沒聽清楚陸忍白說了什麼,她帶著重重的鼻音&ldo;嗯&rdo;了一聲,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大門。
陸忍白摸出匕首,跟上。
一踏進大門,就有一陣冷風吹過來,吹得阮茶一個腿軟,險些摔跤,還好她扶在了一個柔軟冰涼的物事上。
阮茶還以為是陸忍白,她氣不過,狠狠地掐了一下,卻又覺得手感不對勁。她揉了揉眼睛,視線未曾更清晰,只覺頭疼。
陸忍白的聲音傳來:&ldo;躲‐‐&rdo;
一朵巨大的大王花,寄生在一株參天大樹上。他張開滿是利齒的大口,自上而下將阮茶籠罩。
阮茶懷裡打瞌睡的向日葵立刻來了精神,她伸長了莖,花盤往兩邊開裂,同樣露出一口利齒,朝著食人花撲去。
兩張大嘴撞在一起,大王花被嚇了一跳,連忙轉變方向,一口吞了剛跑過來的陸忍白。
阮茶無所察覺往身後看去:&ldo;你說什麼?&rdo;
阮茶身後,空無一人。
&ldo;陸忍白呢?&rdo;
向日葵藏在花盤下的利齒撲咬著大王花,將大王花嚇得連連後退。她興奮回答:&ldo;被吃啦!&rdo;
阮茶呆滯了一瞬,終於清醒不少,然後她便看見了一朵正在到處亂跑的巨大橙色花朵。大王花嘴裡叼著一個人,只露出一隻左搖右擺的胳膊。
阮茶:&ldo;……&rdo;
這場景有些許的眼熟。
&ldo;救不救?&rdo;向日葵磨刀霍霍,想與大王花比誰牙尖。
阮茶還沒來得及說話,那朵大王花就跑沒影兒了。
她頭暈眼花,強撐著釋放最後一點善意:&ldo;沒救了,我明天去把他埋了,再開兩朵小白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