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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吐,但不知道是吐誰。
程今宵捂住嘴巴,從辦公桌下面拖出一個垃圾桶,蹲在地上乾嘔了一陣。
周恆貼心地奉上紙巾。
程今宵把周恆的手推開,橫眼看他道:「這不是裴望嶼。」
視頻里的少年看起來弱不禁風,個頭顯然也沒有裴望嶼挺拔。
她懷疑是他的替身演員。
周恆卻笑說:「不是他還能是誰?」
程今宵說:「如果這真的是他,你有他這麼大的把柄,為什麼還要在他面前低聲下氣。」
周恆關掉了投屏,漫聲說道:「殺手鐧當然要埋好。不到該用的時候,怎麼能隨便拿出來?」
程今宵啞然片刻,低聲說:「周恆,你少害人。」
對方卻只是輕輕一笑:「我怎麼在你的眼中這麼十惡不赦?」
程今宵說:「你留著這些東西,就是要置人於死地。」
「你和小嶼才見過幾面,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只是勸你不要做壞事,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最好多念一念這句話。」
她走到周恆跟前,將手掌攤開在他面前,「把u盤給我。」
周恆眼底壓著一絲訝然,臉上的體面表情快要有些掛不住,聲音低沉道:「怎麼最近總喜歡跟我作對呢?」
程今宵知道他不會主動給,便準備去奪。周恆沒有給她近身的機會,在程今宵的手探過來的一瞬間,他將其狠狠捉住往反向掰。吃了痛的程今宵嘶了一聲。
同一件事,她兩天之內對兩個男人做了兩遍,但裴望嶼儘管討厭巴巴的,遠沒有周恆這麼粗暴,她被他扯得喉間發出痛苦呻吟。
明明穿著一身熨帖體面的西裝,卻做著這樣下作的事情,衣冠禽獸這個詞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
程今宵從疼痛中緩解了一些過來,半晌道:「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
周恆捏著她的手力度不減。
「我曾經認識的你,也是一個有能力,有傲骨,有血性,也有良知的人。可是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連番的質問讓周恆也不禁閃躲,他總算鬆開手來,讓她有喘息空間。
程今宵繼續譏諷道:「難道僅僅是因為亦涵嗎?你要是這麼放不下,怎麼不去殉她?!」
一貫八風不動的周恆在此時牙關緊咬,額間一陣青筋暴起,他插在褲袋裡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用手指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頜。
「你說什麼?」周恆如同嗚咽一般的聲音低到讓她陌生且恐懼到顫抖。
程今宵知道周恆有多麼擅長忍辱負重。
哪怕裴望嶼在餐桌上那麼不給面子地羞辱他,他也能忍下來。就是這樣一個勾踐轉世,唯獨會在別人提起趙亦涵這個名字的時候失了控。
程今宵太知道怎麼刺激他,就這樣被一時情緒敲打著,罔顧後果地搬出了她的名字。
只因腦子裡鬼使神差地冒出裴望嶼的那句——你問問他,他忘得了趙亦涵嗎?
裴望嶼瘋了,程今宵也跟著瘋了。
發瘋的代價就是她快要被掐死。
「好疼,周恆……你放開……」
細細的求饒聲鑽進他的耳朵,周恆臉上的陰雲散開一些,憤怒值從最高點慢慢下滑,他掐著程今宵的指頭也減輕了力度,從她的兩側慢慢地挪了一指覆在唇邊。
男人的指腹用力地按在她的嘴唇上,他的臉近到一呼一吸都吞吐在程今宵的臉上,而他此刻的呼吸又那麼重,讓她感到惶然不安。
「今宵,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的人生太順風順水。所以你不能理解。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做的。
「你知道在這個圈子裡,比起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