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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嫁人」一詞是本文作者私設,不同於現實中「女方結婚」的含義,該詞在本文中用於指代母系社會的親屬。同父系「家人」意。
☆、北非蛋和巧克力千層
周昭看著他,花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你是說你找到你的親人了?」
「我…不確定。」
「如果是真的,你要離開麼?」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
「人現在在哪裡?」
「她們會在今天晚上打烊後來。」
「好。」
周昭如平常一樣接待客人,今天天黑得格外早,晚餐檔開始後沒多久就來了一對衣著考究的母女,靜靜坐在角落。
周昭見狀在門口公告牌上打上通知,早早關了店。
她把二人請到二樓會客室,奉上茶水。三人並排坐在主位,袁晰坐在右側。
年長的那位留著短髮,頭髮中夾著白髮,看著灰突突的。面色十分憔悴,眉心一道豎褶,即使不蹙眉也依然在眉中央頑強地留著,但眼睛卻驚人地神采奕奕,下垂走勢的圓眼和袁晰簡直一模一樣,從進來到現在她的眼神從來都沒離開過袁晰。
「周老闆,我兒子袁晰七歲時走失,到如今已經十一年。我女兒那天聽人說您店裡的夥計和她長得很像,於是特地留心。
那天和他接觸交流後,發現他和我兒子的條件十分吻合。」
說著她就摘下了身前的掛墜盒,「啪」地一下打開,裡面是一張小小的合照,裡面的母親不難看出是她。手中抱著的小男童依稀能看出袁晰的痕跡。
周昭用手托著掛墜盒,翻過來調過去地看。這是一個小巧的方形純金掛墜盒,拿在手裡沉甸甸的,表面有細微的劃痕,掛墜盒的開關暗槽還有嚴重的磨損,看得出來被主人常年地翻看。
相片的邊緣被汗水沾染,有些輕微地褪色。這張照片放在其中也至少度過了十年。
「我想取他的毛髮和我們做親子鑑定,但他十分顧慮。今天來見您,希望由您來送出鑑定。袁晰只信任您。」
周昭聞言看向袁晰,他沖她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們都相信我,這件事就由我來負責。」
她把這位女士提前準備好的毛髮樣本和袁晰的毛髮樣本分別收好,道:「我現在把樣本送走,加急處理明晚之前就能得到結果。」
年輕的女孩子於是上前攙扶著母親起來。周昭把她們送到門口,她形容不出臨走之前那位女士望向袁晰的神情,巨大的驚喜後又夾雜著小心翼翼,仿佛這是個美夢,夢醒後一切煙消雲散。
周昭平復了心情,把她的熱紅酒連鍋端上了樓。
「你要趕我走麼?」,周昭沿著樓梯走了很遠,袁晰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隔著一條樓梯,她看到袁晰仰著頭,定定地望著她,又重複了一遍:「如果是真的,你要我走麼?」
「你希望我留下麼?」
「晚安。」說罷,她轉過身,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周昭醒得很早,但卻躺在床上不願意下床面對這一攤子事。
她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邁出那一步。
袁晰起得比她還早,眼睛還有些紅。見她起了,把做好的北非蛋配法棍端上了桌。
「我記得你第一次給我做早餐就做得這個。」
袁晰點了點頭等著她再說些什麼,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門口的標牌早早打上停業一天的通知,不久袁家母女也早早地過來等著。周昭等得心焦,把袁晰留在會客室等著,自己下樓找食材做點東西。
她把黃油融化至焦化,濾去沉澱的焦化蛋白質。雞蛋打散後分次篩入低粉拌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