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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糧粥配一盆子土豆絲餅,還有一盤小鹹菜。
單單是一天這麼吃倒也沒什麼,可連著好幾天飯桌上沒有葷腥,宇文允最先受不了。
他又一次面對三合面饅頭,有點崩潰。
「咱們家日子過不下去了嗎?」
土豆燉干豆角,涼拌豆腐,又不是兔子怎麼能天天吃草呢!
「我們需要勤儉持家。」
鄭葳一本正經:「還得攢錢給你娶媳婦,現在把錢花光了,你以後娶媳婦怎麼辦?」
宇文允沒想到她能把話題扯到他身上,誰要娶媳婦了,就算娶媳婦也不會在這窮山溝溝里。
宇文允:「我娶媳婦不用你操心。」
說完察覺自己這話說的有點重,這女人當後媽還不錯,做的飯菜可口,會關心他的身體。
自己這樣說話可別讓她傷心
宇文允偷瞧鄭葳臉色,見她神色平平,沒有露出那種羞憤的神情,這才放下心來。
宇文允和緩語氣,「每天吃糠咽菜真的受不了,而且我還在長身體。」
三雙同樣渴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鄭葳,「那行吧,今晚吃紅燒肉。」
進入冬月,全村都在忙一件事,交稅。
每個縣的鄉佐負責統籌收稅,各村村長將村里要交的糧食收齊交給收糧官,收糧官再統一送到鄉里交給鄉佐。
孫求財因為在鄉佐家裡做小管事,自以為在收稅事宜上可以插手,於是他就搶了村長收稅的職務,跟著跑前跑後。
村長看在鄉佐的面子上,沒有制止他。
鄭葳自以為收田稅這事跟他家沾不上什麼關係,沒想到孫求財帶著一群人大搖大擺的進了他們家大門。
冬日的午後,日頭正好,曬得人暖洋洋的昏昏欲睡。
家裡突然來了這麼一群人,鄭葳頓時渾身睡意全無。
第21章
一家子都有強迫症,院子裡被收拾的十分整潔,孫求財看到他們家院子,想起了自家破敗的小屋,本來就不好的語氣,更是惡了三分。
「您有什麼事嗎?」鄭章十分客氣的問。
孫求財的吊梢眼上揚:「沒什麼事!」
「就是來通知你們家,你們以後不能去咱們村的後山打獵打柴了。」
「為什麼,是出了什麼事嗎?」
鄭葳不解的問。
孫求財這次來找茬就是因為心裡不滿,孫家村裡的每一家都需要交稅,家裡有田地的要交田稅戶稅,沒有田地給人家做佃戶的不用交田稅,但是要交戶稅。只有他們家既不需要繳田稅,也不需要交戶稅。
即便是他在鄉佐家裡做事,可以走走關係少交一點稅,那也是得交糧的,想到自己交出去的那些糧食,他肉疼的不行。
「咱們縣的山還有隔壁縣的所有山都被劃給了宋駙馬,只有經過駙馬同意,才能上山打獵打柴。」
宋駙馬?
這誰啊?
鄭葳覺得這個名號既熟悉又陌生。
「宋駙馬是誰啊?」鄭章仗著自己是小孩子,小孩子嘛好奇心重一點很正常。
鄭章也很好奇,這個宋駙馬是誰,他三叔沒有女兒,生了一堆的兒子,這哪裡能跑出來一個駙馬?
孫求財一副你們都是土包子的語氣:「宋駙馬那可是一等一的尊貴人,聖上眼前的大紅人。」
「他先是先帝最寵愛的寧壽公主的駙馬,先帝去世,寧壽公主傷心過度也跟著沒了。」
鄭葳:胡說,你才跟著沒了。
南漢換皇帝了!
祁元潛和宇文允不動聲色的交換一個眼神。
敵國換皇帝這可是一件大事,遠比什麼公主駙馬的親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