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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也知道祁元潛不知道她現在有孕,而且北魏的形勢劇變這不是他能控制的,可她有時候閒下來,難免心裡不舒服。
每次這個時候,鄭葳都會把祁元潛臭罵一頓,儘管這人現在聽不見。
雖然鄭葳現在對祁元潛略有微詞,可溫姿說祁元潛不靠譜時,鄭葳還是會替祁元潛辯解。
溫姿不想惹鄭葳心情不快,便主動岔開話題,「殿下應該快到建康,相信很快就能分出勝負。」
鄭葳的視線望向東方正在冉冉升起的紅日,「應該快了吧。」
此刻的鄭章在這初升的太陽之下,眺望著遠處的建康城。
五年多了,他終於回來了。
兗州軍攻城一貫採取閃電戰,不喜歡拖拖拉拉,兩方僵持不下就意味著雙方都為此需要更多的糧草。
兗州軍在凌晨攻擊建康城,到了晚上南北兩個城門就已經被攻破。
兗州軍進到建康城內清理殘軍,鄭章就坐在大營前盯著城門口的方向。
很巧,大營看到的那個城門,他跟鄭葳當年逃離建康,就是從北門離開。
不過幾年的時間,這個城門經歷多場戰亂,已經可以看出破敗的痕跡。
上百年的風雨都沒有讓他蕭條,這幾年的戰亂,卻讓他看起來十分蕭條。
鄭章對著城門發呆的當口,去城裡清理朝廷殘軍的將軍回來同鄭章匯報。
「殿下,屬下有罪,雷相帶著皇帝在西門逃跑,屬下當時沒注意,讓他們跑了出去。」
鄭章的視線落在單膝跪地的左將軍身上,「可有管束好手下的士兵,不得打擾百姓。」
「您放心,您多次強調這個問題,屬下們都已經跟手下人都說過,要是欺負城裡的老百姓,直接杖斃。」
說到杖斃是,左將軍的語氣像是攙著冰碴子。
聽到這話,鄭章把左將軍扶起來,「將軍不必自責,你已經拼盡全力,罪不在你。」
左將軍鬆了一口氣。
鄭章又說,「只是雖然我不予追究,保不齊其他人不會這樣想,覺得這是你的失誤,未來會成為你的一個污點。你有勇有謀,未來絕不止於此,我怕這個污點會影響你。」
影響什麼,那當然是未來的晉升。
左將軍是個聰明人,這是他的失誤,只有當他把人給追回來,這事才算是結束。
「還請殿下允許末將將人追回來,以此將功折罪。」
鄭章拍拍左將軍的肩膀,「允。」
裝完逼,鄭章把左將軍帶回營帳,吩咐他追逃的注意事項。
「荊州是越王的封地,切不能讓他留在荊州,如此對大局無益。你不能把他帶回來也沒關係,只要能保證讓他離開荊州,你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是!」
鄭章道,「好好干,我相信你能行。」
即便已經攻下建康城,鄭章沒有立刻進城,只是讓賈岱帶著官員進城開始辦公,鄭章依舊住在城外的大營里。
在攻下建康城後,士兵們沒有燒殺搶掠,這在無形之中收買了人心。
其實也存在幾個士兵殺良冒功的情況,不過都已經被軍法處置了。
約束人心是一點。
沒有立刻住進皇宮,甚至沒有搬進建康城,這又是一點。
鄭章能徹底收買建康城的民心,這還得感謝他敵人犯蠢。他那好二叔為了活命,只帶上雷明琨和幾百禁衛軍就逃跑。
百姓知道之後都要氣死,天底下哪裡有這麼沒有骨氣的皇帝,給他罵了個死臭。
沒骨氣就算了,怎麼能只帶上丞相逃跑,連親兒子都不帶上。
鄭章的民心是在好二叔的對比之下,一點點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