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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阔的白痴样,张泽清眉头越发皱的紧了,睨眼瞧着那边的动静。见宋宜把君溪抱进喜轿中这才舒展开眉头,大步往那边走去直矗矗地站在宋宜身旁活像一株冻了一个冬的老竹子一般。
宋宜眼尾一撩,笑的花枝乱颤。
君溪坐在轿中,下意识地握了握手心。
刚才灼热的触感依旧强势停留在掌心,她忽然想起发小促狭的语气:这女人啊嫁男人就得看他钱包鼓不鼓,杀器大不大。
她垂眼看着右手,唔,她的夫君似乎两者都是上乘啊!
以刚才两人的互动,等君溪回味过来,喜轿已经停了下来。
只听外面传来踢轿的声音,君溪立马想起宋宜说的话,用力的踢了回去。踢轿的习俗在古代是代表日后男不惧内,女不示弱,而宋宜特地嘱咐君溪一定要用力踢,这代表以后他们家媳妇儿做主。
踢轿、跨火盆,拜了天地之后,两人被簇拥着进了洞……房。
宋宜弯腰在她耳边轻道“等我”,便随着众人出去应酬。
张泽清面色凉冷,一直拎着酒壶灌宋宜的酒。
宋宜面带笑意接招,一来二去竟然成了两人拼酒的场面。
君溪独自坐在屋内,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只觉内心一片安宁。
从今日之后她便是宋宜的妻,而他是她的夫。她们将会携手走过春夏秋冬,迎来一个又一个或许不平静但很幸福的日子。
有风从外面灌进来,吹的烛光微晃,耳边的喧闹骤然停歇。正纳闷的时候,宋宜推门而入。龙凤火烛被带进来的风吹的跳了跳,修长的人影在眼前晃动最后停留在眼前。
骨节分明的大手挑开了喜帕,君溪猛然大吸了一口气,紧张地抬头看着宋宜。他极适合穿大红色的衣衫,墨发如玉,一双桃花眼斜斜挑着含着黑黑润润的情谊。
君溪低着头,觉得心里那头光棍了二十几年的单身鹿立马就要踢破她的心脏欢快蹦跶出来的时候。宋宜忽然低低一笑,拇指轻轻抹去她唇上口脂放在嘴边伸出舌尖舔了舔。
她一直知道宋宜长的极好看,却不晓得原来男人吃起胭脂的霏糜模样教人这般心动。君溪翘着眼角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宋宜眸光潋滟,弯腰朝她压了下去。
君溪屏住呼吸,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乱抖的心情。宋宜温柔笑,眸中充满了喜悦和怜惜:“君溪……你看着我。”他伸出手捧住她脑袋,小心翼翼的凑过头去与她目光相对。
恍然撞进他漆黑的眸色之中,君溪只觉心里抖的更激动了。她觉得此生何其有幸,得这样他这样的男子做夫君。
窗外,明月高挂,繁星闪烁在天际。微风在空中打了个旋吹进院子中,将空中的烟尘撩进了屋内。
凝眼瞧着宋宜鬓发上的黑色烟尘,君溪眉头微蹙间,忽见珠儿面色焦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北秦联合南秦、祁国攻城了。”
“什么?”
两人一惊,相视一眼从榻上下来。宋宜打开门,沉声道:“仔细说。”
“是……”珠儿有些慌乱,抖着嗓音说南秦军队兵临城下,此时外面乱做一团。
宋宜目光一沉,转身大步向前用力将君溪抱在怀里:“……等我回来。”话落,已松手离开带兵前去救驾。
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君溪神色肃穆地偏头沉着声音道:“随我出去看看。”
寒风刺骨之中,隐约能听见外面传来厮杀的声音。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天空,空气中传来焦糊的气息。房屋轰然塌陷、百姓惊慌奔逃,两军交战厮杀,鲜红的血水蔓延到地上流淌成河。
君溪策马狂奔,狂风在耳旁呼啸而过,侍卫跟随守护在她身旁,一次又一次冲击阻挡着敌军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