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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孝珏压抑了怒气,她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对待自己,若是因为那人……他该明白,这番作为,只会将他陷于更难堪的境地。然而,他站在夜色里,因为自己的叫唤,礼貌的转过头来,眉间轻挑。自己还未走近,他就一手随意的拢着袖口,没有瑟缩没有抑郁。
他半点不受她情绪影响。
许晚之微转了脑袋,问:“还有事?”
“夫君。”
沉默的唤了一声,接下似乎有许多话,但对上眼前之人的神色,又好像,不管她说了什么,他也不过烟云过耳,可有可无。
“有事直说。”等了一小会儿不见下文,她略微催促,这里昼夜温差不小,她是恨不得一病致死,但这里的男孩子甚是娇弱,柒儿那孩子着凉了,她还麻烦。
“……你这些日子,可好?”
这话很轻很淡,曲孝珏紧紧盯着他的神色,许晚之猛然抬眼狠狠瞪住她。她问他可好,她知不知道他的“夫君”已经不在了?她明不明白,很多东西已经物是人非了?
许晚之紧咬着牙,然而,她刚才决定了再不与这个女人计较,说到底,只能叹一声自己倒霉,她不会为徐宛哀怨,亦不会无端的让自己活在哀怨中。松开收紧的五指,深吸几口气,夜晚的凉风令她清醒不少,收回含着复杂意味的目光,许晚之冷冷扫她一眼,转身离去。
被那愤怒的目光惊住,曲孝珏怔怔望着他的背影,蓦然大声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扪心自问。”
夜风里的凉音缓缓传来,慢慢荡开,落在曲孝珏身上,竟是沉重。
片刻之后,听到背后下属的脚步声,她眯了眯眼:“叫曲禄来。”
“是。”许是感受到主子阴暗的情绪,下属转身的步伐很轻,然而她还未出院,又听到曲孝珏不容置疑的反口:“不用叫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是。”顿了一顿,她没有异议的退下。
“公子!”见到他回来,柒儿高兴的扬起脸,小步凑上来,许晚之朝他笑笑,往门口示意一眼,径直走出,柒儿连忙提着灯笼伶俐的跟上。他有些好奇今晚公子与家主相处的怎么样,然而前面那人一如既往的明明笑着,却无端冷淡,他也只得收敛了心思小心跟着,不敢造次。
今天被曲孝珏几番挑起怒气,她对这里越加厌恶,连出门逛几天的心思都彻底收敛。
晚上回到房中,她叫柒儿熄灭了所有的灯,静静躺着,脑子里想的是以前看过的一个节目叫《一千种死法》。很好,她现在纠结的就是这个问题。
记得自己上高中那会儿学了海子的那首诗,语文老师要求针对这个背景写一篇作文。大家都写了,许大小姐也写了,她写得很欢,结果她的作文被刊登了。打印纸上的十篇作文,唯独她一人“跳开视觉”,写的竟然是海子为何选择卧轨与卧轨之害,淋淋洒洒顺带将各种死法都分析了个遍,与大家站在惋惜海子之死的角度大不相同。
这没什么需要探讨的,值得一提的是它给了许大小姐一个清晰的思路。俗话说,想活难,死还不容易么。
古人常用大法,抹刀悬梁投水灌砒霜。
她也实在是没了办法,才会采取这些“下策”。当然,若是今晚她真的再次撞了大运穿回去,明天就不用考虑 “怎样杀死你自己”了。
次日一早醒来,柔柔的被子梦幻的纱,窗台映着柔柔的光华,古色古香气得她眼花。好吧,老天还在等着剧情发展呢,毕竟现在大戏普遍要求是“情节跌宕起伏”,最好还有“虐恋情深”,她一样都还没经历,若是想要物理脱身法,估计不好实现。
柒儿照例已经等着,听到动静掀帘进来,她咳嗽一声,便又退了出去。自己穿好衣裳,许晚之用完早餐,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