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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老師在門口久久不敢進門。
「deliver。」
全班嚎叫聲少了一半。
林牧拍拍板擦,正要說什麼,英語老師正走上講台。
林牧有些尷尬,順勢擦擦講台。
季舟白不在,她是團支書,匆匆走回座位:「stand up。」
不知道是誰規定的,看見英語老師就要說英文的起立,同時大家也要一起說good orng 某某老師。
但是十班太差了,林牧沒事先叮囑過,她突然來了一嗓子,全班不知道怎麼回應。
僵持了幾秒,劉文斌接:「老師——」
「老師——」
「老師——」
全班此起彼伏的問好聲愣是沒能湊到一起,各唱各的,最後也沒說出那個「好」來。
聽著幾重唱也不算,林牧尷尬地低下頭,重新喊了一下:「起立!」
「老——師——好——」充滿表演性質,像小學生一樣,每個人都死命地把每個字拖得很長,還吼得很大聲,拉凳子的聲音亂七八糟的,砰砰砰像炸彈一樣,不少人的凳子都倒了。
英語老師不解,低頭向林牧探尋真意。
林牧訕笑,打開英語書,小聲道:「老師今天講個簡單的吧?」
「哦……?」英語老師雖然疑惑,但看每個人的精氣神都透著一股年輕人的朝氣。雖然是沒能明白十班這群鬼人到底是發了什麼瘋,但是難能看見這群人願意學習,於是開始從主謂賓這樣的簡單句講起了語法。
十班這群人在初中時學習就不好,花了錢到高中,遇到的也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自暴自棄習慣了,也沒正兒八經聽過課。倒是有幾個願意上進的,文理分科時趁機到了別的班去,剩下這夥人,除了真心實意地就想學文科的這位林牧,其他人都差不多在自我放逐的路上撒歡而去了。
有時候,也有人起來聽聽課,但是太難了聽不懂,就趴下了。
今天有個契機,在老師講課時清醒了一下,老師又講得簡單,因此有不少人就覺得英語也沒有特別難,這節課聽得格外起勁。
雖然基礎也太差了,總是提問一些弱智問題。
比如林牧的同桌不好意思問老師,便問問平時都格外高冷不搭理人的林牧:「團支書,什麼是詞性?」
林牧舉手:「老師,王曉東提問什麼是詞性。」
老師詫異地看看,便問有誰不清楚的舉個手,一看,舉起半個班的手,都豎起來像一面面小紅旗,代表著革命尚未成功,暗嘆這個班基礎也太差了,便耐著性子給大家從更基礎的開始講起,引得一幫廢物連連驚嘆。
這難忘的一節課結束了,許多人都鬆了一口氣,也沒聽領導過來,但聽完課發現自己居然還能聽懂點兒,或多或少有點興奮。
這節課結束,英語老師如在夢中地離開教室,林牧撒過謊,如今才後怕,生怕哪個老師一句話捅破,謊言破滅,她落入一個尷尬境地。
還好暫且把一班人蒙進鼓裡,搗亂的季舟白和她的兩個跟班也不在。
之後應該怎麼撒謊?林牧默認:通過正常方式無法促使十班崛起自強。
歪門邪道在心裡生根發芽,但畢竟才長出嫩芽,比不得老江湖的本事。就算是她心思活躍,此刻也堵了一會兒,還在耽擱的時候,聽見了外面李小川大著舌頭說:「我,我不站這兒!我不跟季遠山站,他是個坑逼。」
又聽見了相對來說比較陌生,但因為季舟白的緣故也能認出來的季遠山的聲響:「誰坑逼?不是老班拽我滑鼠我分分鐘——」
「嘁。」
「你什麼意思!」兩個人就喊了起來。
突然,聲音被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