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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個天氣,也做不成生意。&rdo;沈亞萍從水果盤裡拿出個指甲鉗,修著指甲問,&ldo;你跟他什麼時候認識的?&rdo;
周焱隨口說:&ldo;最近。&rdo;
沈亞萍擦著指甲,沒再說話。
周焱看見茶几上躺著一本聖經,黑色封皮,金色的字,巴掌大一點,紙邊是紅色的。也許是眼神太過專注,沙發另一頭的人注意到了,說:&ldo;我有一陣沒去教堂了,前不久新開了家餐廳,出了點意外沒開成,事情一多,連信仰都忘記了。&rdo;
沈亞萍自嘲一笑,點了下聖經,問:&ldo;信基督麼?&rdo;
周焱搖頭:&ldo;不信。&rdo;
沈亞萍說:&ldo;我以前也不信。&rdo;
她聲音很輕,像自言自語,磨指甲的動作慢了下來,問:&ldo;你跟他什麼關係?&rdo;
周焱說:&ldo;我跟他好了。&rdo;
沈亞萍看向她,視線第一次實實在在地落在了她身上,似乎在尋思在打量。
周焱大大方方給她看,耳根卻有點發熱,心裡又有點涼,她盡力無視這種矛盾的感覺。
沈亞萍看了一會兒,不置一詞,放下了指甲鉗,抱著胳膊,跟她一道看起了電視。
不一會兒就聽見一個人嚷嚷著上了樓,&ldo;馬桶應該通了,還有沒有壞的?&rdo;
沈亞萍冷淡地說了聲:&ldo;沒了,你上來幹什麼?&rdo;
&ldo;我看你一直沒下去……&rdo;林泰站那兒,瞟了眼周焱,問,&ldo;你們聊什麼?&rdo;
沈亞萍站了起來,理了理裙子走向樓梯,&ldo;我下去了,你坐吧。&rdo;
&ldo;餵‐‐&rdo;林泰追著她下樓。
周焱看了會兒電視,視線挪向茶几,伸出手,翻開一頁聖經。
&ldo;他們從伯特利起行,離以法他還有一段路程……&rdo;
周焱又翻了幾頁,似乎有點意思,她乾脆看起了書,時間走得不知不覺,也沒有人來叫她,看得累了,她起身走到窗邊透氣。
颱風把路邊的廣告牌都吹倒了,零星幾輛車疾速駛過,路上只有三兩個行人頂著把吹翻的傘往前沖。
周焱正要回去,突然看見一個人撐著把傘躲在餐館外,傘遮著頭,只能看見對方下半|身打扮,看起來像個年輕男孩。
他探著身子,躲在一輛轎車邊上往裡面看,過了會兒,卻頂著大風大雨,轉身跑了。
周焱皺了皺眉,又回到沙發上,捧起了聖經。
李政上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外面大雨滂沱,她隔著窗戶,坐在一片玫紅色中,安安靜靜捧著本書,像平靜的江水,柔而清澈。
周焱聽見聲音,側過頭,看見李政,問:&ldo;好了麼?&rdo;
&ldo;雨太大,晚點再走,先下來吃飯。&rdo;李政說。
周焱放下書,走向樓梯,目不斜視地下了樓,李政頓了頓,眯眼盯著她的背影,等她將要轉彎,他才提腳跟下去。
樓下那兩個人被突然增大的雨勢困住了,也沒走。
周焱剛下樓走了沒幾步,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她掙了下,隨即被人拖著走向了廚房。周焱用著力:&ldo;幹什麼!&rdo;
李政拉著她說:&ldo;做飯。&rdo;
他把周焱拽進了廚房,一腳踢上門。
周焱從他手裡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