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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鉞一聽此事牽扯到耿烈,腦袋裡就「嗡」的一聲響,但是既然有人看到對方半夜在庫房門口,那就必須要問個清楚,否則就是故意包庇。
「去把他叫來問個清楚!」他平淡的說道。
門外的耿圓此時此刻卻面如死灰,他生怕大哥闖禍,動了歪心眼兒,五個金條可不是小數目了,若是人贓並獲二十板子跑不了。
不一會兒,耿烈就跪在了偏廳內,接受主子們的問話。
「回主子,奴才沒有偷!」雖然是深秋了,可他卻出了一身熱汗,嚇得膝蓋都在微微發抖,但他就是不能承認,更何況捉賊捉贓,他們找不到贓物奈何不了他。
「有人見你半夜在庫房門口晃悠,你可有話說?」蓉薈問,丈夫一副要旁觀的態度,只是靜靜地看著不言語,應該是想置身事外了。
耿烈儘量鎮定的答道:「奴才半夜出來上茅廁,偶爾路過!」
「口說無憑,若是在你屋裡搜出來,你就不會牙尖嘴利的狡辯了!」薩仁耐不住性子插了嘴,但立刻就被載鉞狠狠的瞪了一眼。
蓉薈趕緊接下茬說道:「嫫嫫,你和老於過去搜吧!」如果都是自己的人,那會落人口實,但有老於在場,丈夫就說不出啥來了。
旁邊坐著的載鉞心裡很不踏實,他真怕耿烈起了歹心,偷了東西,如果證據確鑿,他就沒辦法再為對方講情,而妻子他們也會因此而硬要把責任連帶到小圓子頭上,畢竟二人是親兄弟!
此時,耿烈就更緊張了,生怕藏在床下坑洞裡的金條被搜出來,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薩仁帶著兩個僕婦在門房的屋裡翻了個頂兒朝天,卻沒找到蛛絲馬跡,而老於,只是在邊上盯著,並沒有動手。
「好好找找,把床搬開!」薩仁也有些沒底兒了,她擔心耿烈把金條藏在別的地方。
床搬開之後,露出青磚的地面,床底下什麼都沒有,乾乾淨淨的。
有個眼神兒好的僕婦發現一塊磚好像比其他的磚高出一點兒,就趴在地上敲了敲,裡面好像是空的。
「嫫嫫,這裡好像藏著東西!」她馬上匯報。
薩仁立刻命人拿來了撬子,把青磚撬開,一個半米大的坑露了出來,坑內放著一個棕色木盒。
僕人立馬把木盒掏出來,打開來看,裡面果然藏著五個黃澄澄的金條。
「人贓並獲!」薩仁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還瞥了一眼邊上的老於,像是在說「怎麼樣,你沒轍了吧?」
老於皺緊眉頭,平淡的說:「把東西帶到主子那兒去吧!」事到如今,他也毫無辦法了,而他最擔心的就是耿烈連累到小圓子!
當五個金條出現在偏廳的時候,耿烈嚇癱了,立馬磕頭如搗蒜一般的求情:「主子,都怪奴才財迷心竅,生了歹心,您原諒奴才吧!」
「按照規矩先打二十大板……您說呢?」蓉薈把話瓣兒扔給了丈夫,這也是姑姑教的,好把責任撇清,還顯得很尊重!
載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望了望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小圓子,只得擺擺手示意照做。
看到馬上就要挨二十大板,耿烈嚇壞了,他伺候過弟弟,知道這板子打下去他不死也得丟半條命,連忙轉過身哀嚎:「圓子……你給哥求求情,救救哥!」
耿圓終於在大哥的嚎叫中,清醒過來,他凝視著坐在廳堂中央的男子,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猶如一條喪家犬的大哥,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了解主子,那是個說一不二的男人,即便是自己求情,這二十大板也少不了,而自己必然是眾矢之的,脫不了干係,既然如此,他不如賭一把……
「是奴才透露了金條的事……奴才也是同謀,懇請爺責罰!」小圓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