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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出聲，卻不想這個動作好似要將男人的指尖含入嘴裡一樣，透著一種難言的曖昧。

心頭小鹿亂撞，雙頰火燒火燎的，白清不敢再動，卻又控制不住地探出了舌尖。

他的這個舉動極為隱蔽，過程就維持了半秒不到，舌尖傳來了微鹹的味道，他悄悄抿了抿舌頭，心頭湧現出了陌生的歡愉。

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陳恆極其自然地移開了手指，眼裡水色瀰漫，透著溫柔的蠱惑，&ldo;白清，你喜歡我嗎？&rdo;

喜歡……嗎？

白清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如果要聽實話，他確實喜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男人身上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人光是看著他就忍不住想要將他占為己有。

可他同時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他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下人，師傅身邊的男寵個個千嬌百媚，哪裡輪得到他啊。

於是白清垂下了眸，聲音輕若雲絮：&ldo;師傅對我這麼好，白清自然喜歡師傅了。&rdo;

&ldo;我說的喜歡不是師徒之情。&rdo;

&ldo;……&rdo;

白清年紀雖小，但也明白在感情的天平上先開口的那人總歸落於下乘，因而他只是語氣不明地道：&ldo;弟子不敢。&rdo;

不敢喜歡他？

陳恆眼神一閃，聲線依舊如春風般柔和：&ldo;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待在為師身邊？&rdo;

這句話配上男人清淺如水的眸光，聽在白清的耳里讓他心動不已。

不過他定力強，沒有輕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語所迷惑。

&ldo;師傅男寵三千，弟子有自知之明，還請師傅不要開白清的玩笑。&rdo;說著，白清頓了頓，目光深沉的仿佛要看進他的心底，&ldo;不然，弟子會當真的。&rdo;

就是要他當真。

既然白清身體裡也住著祁唯的一半靈魂，他當然不會手軟，先騙的白清的心再說，反正他現在殺不了白清，白清跟謝垣之間又勢同水火，他正好藉此機會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加惡劣。

聽出少年沒有將話說死，還留了三分餘地，陳恆執起了他放在身側的右手，十指交纏用力握緊。

&ldo;如果我願意將三千男寵全都遣散呢？&rdo;

這話一出，饒是白清一向沉穩也不禁有些愣忪。

他說的是真的嗎？甘願為了他放棄三千男寵？

似乎是明白白清內心的想法，陳恆低頭，將唇貼上了白清的手背，抬眼定定地直視著少年，&ldo;我是認真的。&rdo;

熾熱纏綿的鼻息噴灑在了手背，白清仰起臉看著陳恆，對上男人藏在面具背後的黑色瞳仁，他心底忽然生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

&ldo;我能看看你的臉嗎？&rdo;

陳恆眼裡划過一絲訝異，似是沒有料到白清會提出這麼個要求。

見男人不吭聲，白清也知道自己衝動了，不過如果他真的願意摘下面具給他看的話，那就代表他確實是認真的，畢竟男人從來沒有將面具摘下過。對於白清提出的要求，陳恆並沒有覺得反感，他戴面具完全是遵從了原主的習慣，就算被人看到臉上猙獰的傷疤又如何，實力比臉更重要。

&ldo;既然你執意要看的話。&rdo;陳恆看著白清，&ldo;你親自來取下我臉上的面具吧。&rdo;他特意沒跟白清說明白臉上的情況，就是想觀察一下白清一會兒的反應。

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白清微微坐直了身體，素白修長的手指抬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