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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
“什么好像!快给我去看!”袁兆周少见地失态大吼一声。众人望向沐霖,他举杯欲饮未饮,意态闲适。
不一会儿,侍卫们提了一人到,却是铁风军的标将秋波,他神态萎顿,跪在袁兆周面前,不发一言,侍卫道:“石头营里没人了,只有秋标将被绑在那里。”
袁兆周冷冷地道:“好呀,我让你去看着石头营,你倒好,反被别人算计了。”
秋波垂头道:“末将无能,末将知罪。”
云行天大笑,道:“秋波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公子,只要你在,什么兵也能成石头营,你自己留下来糊弄我们,让他们先走,岂不是买椟还珠么?”沐霖不答,只是一笑。
云行天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和二公子满上三杯酒。”立时有人上酒。
云行天持杯道:“二公子,当时我二人在京都别时,饮过你三杯,今日云某请你这三杯!”二人举杯,饮干面前之酒。
云行天将杯一摔,问侍卫道:“去,取三匹马来,两马负上缴获蛮族的金珠,一马与二公子为坐骑。”然后转向沐霖道,“二公子,听说你北上之日,散尽家财,这些事物就算云某还你的好了。就此别过,异日沙场再见。”
沐霖略略怔了一下,道:“云帅不会后悔么?”未待云行天回答,外面突然传来兵器相击,呼喝打斗之声。
帐中诸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走了出去。“是石头营?”“石头营怎么又回来了?”云行天和沐霖齐声喝道:“住手!”
一行人走到骚乱处,只见云军围成一个大圈,中间正是沐霖的石头兵。双方各执兵器在手,相持不让。
沐霖拨开人群进去,厉声道:“谁让你们回来的,李兴人呢?违我军法,定不饶他!”
“二公子!二公子安好!”石头兵中爆发一阵欢呼。有几人推出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副将出来,跪下向沐霖道:“二公子,是我等不肯听从李副将,私自违令,望公子责罚。”几千石头兵一并跪了下来,齐声道:“请公子责罚!”
沐霖别过脸去,杨放似乎见到他的眼中有一点莹光闪过。片刻后他大步走到李兴面前,拨出佩剑,挑断了他身上的绳索,大声道:“起来,都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轻易跪人!”然后回身向云行天拱手道,“告辞!”
云行天道:“慢着!”正有侍卫牵了三骑到来,其中两骑上捆了几个大箱子。云行天道:“这些请二公子拿去。”
沐霖也不推辞,命人接过,上马。正待启行,忽有一缕琴音传来,却是那大梦回风曲。沐霖勒马回顾,见金帐之中,灯火辉煌,杯盘狼藉,空空荡荡,嬴雁飞独坐帐中,垂首抚琴。
沐霖久久凝视无言,胯下的良驹不耐地长嘶,双蹄不时跃起落下,踢起重重浮尘,他终于转身策马,率众离去。
北靖五年至重光元年的这场大战,幸朝在受尽屈辱五十年后终于大败蛮族。这一战之艰难,之惨痛,之奇异,在中洲历史上可称空前绝后,更有无以计数的戏曲说书反反复复将其间的故事传唱。
然而为了这一次的胜利,中洲也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南方还只是出粮而已,北方各省却已是满目疮痍。
厚琊山原是主战之地,各处谷地几乎都被蛮族劫掠过,虽然有散于山原中的幸军保护,但依旧是户户有死伤,家家无余粮。
蛮族不通采矿,但每发觉一处必破坏一处,好些官矿都难以再行复工。
银河流经的风南草原本是宜牧宜农的沃土,但早些年就因蛮族的侵扰大半荒弃,在战前为坚壁清野被杨放烧去泰半,后来又因这一场蝗灾而成白地。
明凌河以南的大片良田,向来是麦谷的丰产之地,素有北方粮仓之称,亦是经了天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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