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页)

老女人開口了，&ldo;在這兒等著，什麼都不要碰!&rdo;說完她把手槍放在麵包爐旁的一個柜子上，離開了廚房。朱蒂斯看看那把手槍，是個過時貨，跟她一樣。

女人回來了。她換上了長褲和藍色絨線衣。

&ldo;發生什麼事了?&rdo;她問。

她給自己拽出一張餐桌椅，坐在桌旁，然後把放在桌子中間的燈推到一旁，示意朱蒂斯在她對面坐下。朱蒂斯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也沒興趣知道。

朱蒂斯脫掉羊毛帽子，一頭黑髮散落下來。她想用這個姿勢告訴這個女人‐‐我更年輕，也更強壯，你最好小心點兒!朱蒂斯抖落掉肩膀上的背包，把它扔到地上，然後坐了下來。

&ldo;你給的消息不正確!&rdo;

&ldo;不可能!&rdo;女人斷然否認。她雙手放在桌上，朱蒂斯看到上面布滿老年斑，關節的地方全都是皺紋，投射出的影子也是瘦骨嶙峋。老太太活動著她的手指。

&ldo;不可能，肯定一點兒都沒錯!每天凌晨兩點到六點，一英里半的路程，卡車返回用一小時。我大半夜的給那個該死的海灘送餅乾和咖啡，送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同樣的情況，不可能出錯!&rdo;

老太太的身體在椅子上微微顫抖，她用手擦了擦嘴巴，朱蒂斯一直觀察著她。

&ldo;今晚值班的是奧特和邦妮，我認識他們倆。奧特是個紀律嚴明的人，不管什麼情況他都會準時到的。&rdo;

老太太把雙手放在桌子下的大腿上，呼吸平穩下來。她上下打量著朱蒂斯，估計著她的能力，然後開口說道：&ldo;我的天，小姐，你做了什麼?&rdo;

朱蒂斯現在知道那兩個人叫邦妮和奧特了，她的口袋裡還裝著一塊帶著他們鮮血的破布。

&ldo;邦妮今晚呆在卡車裡，她看到我從海邊過來。&rdo;

老太太垂下眼帘。

&ldo;那奧特呢?&rdo;她問。

&ldo;他們兩個都在。&rdo;

房間裡燈火不住閃爍，整間屋子也隨著它忽明忽暗。老太太抬起臉，&ldo;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別人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明白。&rdo;

&ldo;我並沒打算要告訴你。&rdo;

老太太的目光投向放在廚房另一端的柜子上的那把手槍。

&ldo;錯不在我。&rdo;她說

&ldo;沒關係。&rdo;

老太太看上去有些迷惑了，她不能說清楚這是否可原諒。朱蒂斯把一隻手放到她們中間，做出一個擦掉責備的姿勢，老太太看到後點了點頭。

&ldo;接下來呢?&rdo;

&ldo;我需要更多的消息。&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再然後，你就回去睡覺。&rdo;

聽到這麼怪異的想法，老太太暗暗笑了笑。

朱蒂斯說：&ldo;給我點兒水喝。&rdo;

&ldo;自己去拿，洗手池右邊的儲物櫃裡。&rdo;

朱蒂斯站起身，找到一個玻璃杯，擰開水龍頭接水，喝水。她背對老太太，看著窗外的陣陣風雪，想像著大雪已經蓋上了沙灘，撫平了一切。現在再返回尋找肯定是無用之功了。不能回去，已經找過了。

&ldo;邦妮和奧特是一對兒嗎?&rdo;

朱蒂斯等著老太太回答，設想背後會有一些悄無聲息的反應或是驚奇。老太太絕不會知道她這條命是怎麼撿回來的。秘密，真相，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