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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除非……&rdo;萊梅克循循善誘,等著達格幡然醒悟。
&ldo;除非車開之前,有地方讓我歇腳。&rdo;
&ldo;或者……&rdo;
&ldo;或者……&rdo;達格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突然舉起一隻握著方向盤的手,&ldo;或者根本就不坐那個見了鬼的火車!&rdo;
萊梅克靠在椅背上,鬆了口氣道:&ldo;這回該給納比特特工一個芭比娃娃了!&rdo;
1月14日
華盛頓特區
電話鈴聲大作。
&ldo;餵?&rdo;
&ldo;萊梅克博士嗎?這裡是前台,有位納比特先生讓我轉達,他在外面等您。&rdo;
&ldo;告訴他我馬上下樓。&rdo;
&ldo;恕我冒昧,博士,納比特先生現在正坐在車裡按喇叭呢!&rdo;
&ldo;我會抓緊。&rdo;
&ldo;謝謝。&rdo;
萊梅克抓起外套,直奔電梯。黑石旅館門前的車道上停著那輛老爺車,達格正坐在裡面不住地按喇叭。
萊梅克上了車,達格開動車子,一言不發。直到車子駛上第十七街,他才開口說話。
&ldo;我告訴過你,早晨十點到中午十二點期間要做好準備,隨時出發。&rdo;
&ldo;我做好準備了。&rdo;
&ldo;我是說讓你要在大廳里等著!&rdo;
&ldo;用得著那樣嗎?你緊張什麼啊?&rdo;
達格從他們倆中間的座位上拿起一個檔案袋,把它抖得嘩啦啦地響,好像在威脅萊梅克一樣。
&ldo;這個,&rdo;他說,&ldo;這個東西會讓我丟掉飯碗的,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寫了這麼個該死的報告,讀起來好像是雷蒙特?錢德勒的小說!算了算了!還不如他的小說順暢呢!&rdo;
萊梅克沒有去拿那個紙袋。
&ldo;教授,你最差的運氣不過是坐上飛機回蘇格蘭去。可我呢?他們能做的最狠的事就是把你的帳也算到我頭上!&rdo;
&ldo;別擔心,他們會相信我們的。&rdo;
達格扔掉檔案袋,開始不停地抱怨。萊梅克倒是很高興,因為他看到這名特工今天的衣著乾淨平整,不再像是個從口袋裡掏出來的髒手帕了,他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還扎了條領帶。顯然,白宮對於儀容的要求還是相當嚴格的。這麼一打扮,達格還真像個帥哥了。
達格把車子開到白宮西大門,給門衛出示證件,門衛又在名單上核對了一番,這才讓他們停車。他們下了車,走進白宮西樓。
門口為他們開門的是身著制服的士兵,進門之後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掛著很多肖像。一邊走,達格一邊向他解釋保衛總統的安全系統。
&ldo;特工處在全國劃分了十五個區域,華盛頓特區就是&l;特工第五區&r;,而白宮自己就是一個區域,編號第十六區。派到十六區的特工人數一直保持在七十個,此外,還有一百三十五個白宮警衛。從戰爭爆發的頭幾年一直到1943年,全市一直實施燈火管制制度以防空襲,白宮屋頂上有機槍守護,地面則有防空隊。現在,這些都取消了,但白宮仍設有防空梯,地下還建有防空地窖。簡單明了地說,只要總統呆在白宮裡,就是安全的。&rdo;
萊梅克邁著大步,竭力跟上達格的步伐。從達格的步伐來看,他似乎並不十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