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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蔡瑾玄清醒之後,身邊早已經無人了,自己的貼身小廝正在搖著他:「爺怎麼睡在這兒?前頭老爺在找您呢!」
蔡瑾玄一驚,皺眉回想,卻不太記得發生的事了,就如同做了一場夢。
他本來想當面詢問一下阮夫人,但又沒有機會去見她。
於是蔡瑾玄心想,如果那是真的,阮夫人自然不會那麼平靜無事,多半那只是自己的酒後荒唐一夢罷了。
後來,趕到蔡瑾玄壽辰的時候,湯夫人不知從哪裡知道了內情,阮夫人怕她胡說出來,便前往赴約,誰知自己成了疑兇。
那時候阮夫人不知無奇跟瑞王會那麼快解決此事,她擔心事情泄露,便在蔡瑾玄見自己的時候,暗示了他。
在那之後,蔡瑾玄才清楚原來那次不是自己的酒後夢幻。
原來那日他實在不是單純的酒後亂性而已,當時是有個丫鬟送口訊給他,說是有一位故人約他相見。
當時蔡瑾玄一聽故人,立刻就想到了阮夫人,心中卻也暗暗想見她一面。
因此竟不顧所有,找了個機會前往赴約。
誰知到了地方不見人,他等待的心焦,便喝了桌上的茶。
不料才喝了一杯,頭便發暈,人也恍惚起來,隱約看到有個女人向著自己走來,他還以為是阮夫人終於來了,當下踉蹌上前。
誰知靠近,才發現那眉眼不似阮夫人,一時警醒。
那女子仿佛還在說著什麼,幽幽香氣一陣陣送來,蔡瑾玄覺著不對頭,便在喪失理智之前,急忙將那人推倒,自己逃走了。
誰知陰差陽錯,正遇到阮夫人,於是竟犯了大錯。
兩人對質後,才知道遭了人算計。
其實早在那件事情後,阮夫人曾想過事情的來龍去脈,暗暗地懷疑過黃夫人。
但這畢竟不是什麼體面的事情,又不能跟黃夫人對質,且也毫無證據,寧肯不提。
卻也因如此,在當初無奇去秋浦的時候,阮夫人才格外提醒她,要小心黃夫人。
不過對於阮夫人而言,起初她不太清楚腹中所有的那孩子,到底地郝四方的,還是蔡瑾玄的。
直到無奇越髮長大後,那副模樣,性情,跟四方完全不同,阮夫人才慢慢地知道了。
尤其是那次無奇說自己要當官的那番話,實在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蔡瑾玄。
蔡府命案之後,有一段日子阮夫人不住地出門交際,本也是心懷警惕,恐怕黃夫人暗中還會搞鬼。
黃夫人想跟蔡府結親的事情她也聽說過,又聽說蔡府並沒答應,略鬆了口氣。
而後來不知哪天,黃夫人突然間就帶著女兒離開了京城。
有的說她去了江南,也有的說她回了本家……眾口紛紜。
總之,她並沒有再在京城內掀起波瀾。
瑞王出京後,很快到了年三十。
郝四方竟並未回來,這代表著戰事越發吃緊,漕運司的事情也更加繁瑣,絲毫馬虎不得,尤其是經歷過上次的襄州假冒糧草案子。
郝四方不僅親自督陣,且行蹤不定。
三江只陪著家裡過了三十,初一便也出門去了。
這一來,無奇自然擔心,連同秀秀玉兒、竇家姑媽也為他們父子懸心起來,姑媽更是一日早午晚三炷香的燒著,還攛掇阮夫人去廟裡給他父子祈福。
阮夫人嘴上說不必緊張,也不會去祈什麼福,但眼見到了十五,終究還是忍不住,帶了無奇跟秀秀一起,去了城外的廣安寺拜佛祈願。
無奇心裡卻也惦記瑞王,此行正合她意,便著實地在菩薩面前狠求了一番,希望她最關心的這三個男人都平安無事歸來。
她知道母親外冷而內熱,自然也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