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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嶼一遍遍的教導著,就像平日裡給他講書卷一樣,她佯裝點頭,其實她根本就不上心,容嶼也覺得她前面聽後面忘,注意力完全不集中,就藉口說她年紀輕,坐不住很正常,時間久了就好啦。
轉眼過了三天,外面又下了場大雪,清閨坐不住了,就跑到屋檐邊接雪,傅泰從不遠處緩緩而來,問師父在哪,她指了指屋裡,師父從裡面走了出來,傅泰跟師父道:&ldo;大人!赫連將軍來了,人在外面候著呢!&rdo;
容嶼點了點頭,同他打傘過去了。
師父走了,只剩清閨一個人了,無聊當然無聊,好在周圍院子大,有池塘,有假山,有梅園,她發現梅園裡的紅梅開的正濃,一喜,就掐了兩枝下來。
回屋,清閨把梅花插在一個白色的高瓶里,室內因這紅梅顯得更雅致了,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發現好像少點什麼,仔細一想,是書卷,如此美景,怎麼能沒有書呢?對!去她書閣淘書去。
找啊找,翻了一本《論語》,太板!&l;啪&r;的一下扔到邊上。
找啊找,翻了一本《詩經》,太瑣碎!&l;啪&r;的一下扔到邊上。
找啊找,翻了一本《長恨歌》,還行吧!可惜帝王難專情,楊妃枉死是薄情,何來悽美?都是好事者加的,&l;啪&r;的一下也扔到邊上。
找啊找,翻了一本《情愛史》,裡面全是才子佳人,夫妻情深,牛郎織女,西廂私會,孔雀東南飛,她翻了翻,才幾頁就被帶進去了,這個好,就這本吧!
挑燈夜戰,一連看了好多回目,意猶未盡,便沾墨寫了一些隨筆,多概是仰慕、憐憫與愛恨交織,完畢後隨手丟在桌上,致使第二天菱丫收屋子,抓了一大疊帶字的稿紙,自己又不認得,只得俯身往廊外丟。
一次兩次三次,第四次竟然被容嶼路過撞見,他喊住她,問怎麼回事?菱丫拿著稿紙說,沒什麼,丟廢紙。容嶼問什麼廢紙,菱丫說從姑娘房間收出來的廢紙,容嶼問姑娘去哪了,菱丫說,姑娘去赫連將軍那喝酒去了。容嶼接過稿紙頁頁查看,眉心越擰越緊,一轉眸,象沒事似的對菱丫道:&ldo;你先下去,這些交給我就行了!&rdo;
菱丫退去,容嶼並沒有立刻召回清閨,當面對質,而是回到書房,將這些稿紙小心翼翼的用墨條壓在桌角處,自己卻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在想什麼沒人知曉,只知道他對拳輕咳,不敵寒冷。
第11章 第十一章
清閨與赫連驛是老相識,三年前就認識,那時候她不滿十五歲,說話快人快語,顛三倒四,還頂著個丫字髻,他去邊關的時候,她曾哭得死去活來,她說,赫連大哥,你別走,邊關風沙太大,還要打仗,太危險了,你別去了,我跟皇上求情去。赫連驛笑著道,那有什麼?騎上駱駝,戴上斗笠,再大的風沙也入不了眼,倒是你,以後可要好好讀書了,我不在,你師父那麼嚴厲,萬一要罰起來誰幫你說情吶,翻牆翹課什麼的以後可要注意了。
他說著,她應承,最後他上了馬,同一群隊伍緩緩遠去了,她追著隊伍奔跑,一直跑到宮門處,他回頭道,在宮裡好好待著,等我回來找你。
如今,他真的回來了,比三年前多了幾分成熟,唯一沒變的是那雙漂亮的眼睛,溫文爾雅的個性,他看起來太不像個將軍,跟個秀才似的,說起話來也是內斂含蓄,常常留有餘地,他帶了個羌笛過來,吹的清脆悅耳,她細細的聽著,他說,我府邸還有更多好玩的,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她說好啊,把你們府里的好酒都端給我嘗嘗,兩人對視一笑,鬼鬼祟祟去了。當時菱丫恰恰路過,什麼也沒聽到,只聽他們說喝酒什麼的,於是,就跟容嶼說姑娘喝酒去了。
其實,清閨哪裡真要喝酒,只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去了他家,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