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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道:「這部舞劇不需要實景,現在這樣的舞台設計就非常巧妙,我手裡有廠標,等劇本通過備案就可以開始拍。」
「這個備案大概要多久?」
「順利的話很快,慢的話一個月左右。」
沈嬌寧說:「那就一個月之後吧。」
高文康不由問道:「沈同志接下來還有其他安排嗎?」
「嗯,我要辦婚禮,已經拖了很久,實在不能拖了。」沈嬌寧道,「你們要是有時間,到時候也過來。」
「恭喜恭喜。」高文康連連道賀。
高陽卻挺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雖然她今年已經二十多歲,但她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樣,在舞蹈界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事業明明還能更進一步,又是舞者,沒想到她這麼早就要去結婚了。
「恭喜沈同志。」高陽最終還是沒去對別人的事指手畫腳,只說,「我那部電影能得獎,還要謝謝你。」
「啊?」她跟高陽素不相識。
「你當時在瓦爾納大賽拿金獎的消息傳到國內,汪部長那時候正在給大家開繁花杯準備會議,當時八一廠派去參加的人是我,我就趁機跟部長說,舞者都出國拿獎了,就讓我們也送電影出去試試吧。」
去年,國家向國際電影節送了幾部片子,高陽的電影就在其中,最後他拿了獎。
高文康也道:「我侄子以前是只拍實景電影的,對你久仰大名,特意過來看這部舞劇,看完才決定拍一部舞劇電影。」
沈嬌寧沒想到還有這些事,笑道:「那也是你自己爭取的機會,自己有實力才能拿獎,我也恭喜你。」
有了這一層,他們談起來更順利,當晚就把關鍵的幾個問題協商妥當。
沈嬌寧送走他們時,已經深夜十二點多,折返回後台一看,空空蕩蕩的,其他人都走了,只有穿著一身寬鬆衣服的顧之晏還在,趴在梳妝鏡前,好像睡著了。
她看著男人因為趴睡而有些彎曲的脊背,目光柔和下來,走過去輕輕推他:「醒醒。」
「你們談完了?」顧之晏勉強睜開眼睛。他重傷初愈,還有些嗜睡。
「談完了,不是讓你先回去嗎,怎麼還是留下來了。」
「你只讓我回家,卻不給我鑰匙,我回去不也被關在門外嗎?」
沈嬌寧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回家是去自己的住處,她原本以為他是要回顧家的。畢竟他從不在她那過夜,連住客房也不肯。
她心想,可能是因為他們的報告已經批下來,雖然還沒辦酒,但確實已經是經過組織認可的夫妻了。
「好,我們回家。」
她扶著顧之晏站起來,他已經能自己走路了,據他自己說,正常走都不成問題,可是她不放心,放慢了步子,硬是把從舞團到家裡短短的路走了好久。
最後顧之晏把頭靠在她身上:「嬌嬌,我好睏啊。」
「回去就可以睡了。」
「可是,這麼走好幸福啊,就算不睡也沒關係。」
……
他們回到家,洗漱完,顧之晏自動去了她的臥室,說天氣還冷,要給她暖床。
正是四月天,再適宜不過的天氣,根本談不上冷。沈嬌寧覺得他是仗著合法夫妻,終於想把前幾年那些強自按捺的時刻彌補回來。
她走過去,掀了顧之晏的被子,撩開他衣服檢查子彈留下的傷口。外表看確實已經癒合,只是不知道裡面的臟器恢復得怎麼樣,再看他被戰火燒傷的左臂,一大片猙獰的傷疤。
她呼出一口氣:「你現在開竅也晚了,把身體養好再說。」
「你那小腦瓜都在想些什麼呢。」顧之晏拉好自己的衣服,把她按在懷裡,「睡覺了。」
沈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