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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了她。这些日子她在几十名死囚身上做了试验,发现若是加入一味六叶灵芝,便不至于令人过后丧命。”郦琛皱起了眉头。他在赵暄软磨硬缠之下,将从简淇那里看来的吐实药配方写了给他,心内终究觉得不妥。这时听他提起,微感不安,道:“你要做甚么?”赵暄向他眨了眨眼,笑道:“你忘了二月里在湖州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事?这一件事不解,我心里总是不宁。”走到门前拍了拍手,便有个小厮进来。赵暄吩咐了几句话,那人匆匆走去。
不一时,进来了两个女子,都是三四十岁年纪,向赵暄盈盈拜倒。郦琛微一凝神,认出那身材高瘦的女子正是淳于真,只是头一次见她身着襦裙,乍见之下,倒有些扎眼。另一个女子体态丰盈,眉目娇媚,想来年轻时候必是个美人,如今依旧风韵甚佳,只眉梢眼角有不少细纹,颇见风霜之色。
赵暄向她道:“南宫敏,那药你可带着?”那美妇人南宫敏道:“自王爷嘱咐,便刻不离身。”赵暄道:“很好。”在椅子上闲闲坐了下来,道:“我有几句话要问淳于真。”
淳于真听他口气郑重,当即跪倒,道:“王爷但凭有问,属下知无不言。”赵暄道:“二月里我在湖州着人手脚,喝了下药的酒,你可还记得?”淳于真道:“属下记得。”赵暄斜靠椅背,笑道:“我便是要请教你一句,那下药之人,究竟是谁?” 淳于真脸色微变,低头道:“王爷何出此言?”
赵暄凝视她脸,道:“倘若可能,我也不愿来猜疑你。可是你那时候进得屋来,不问便知郦琛无辜,且立知毒药下在壶盖而非酒杯,若非与那下药之人互通声气,何能如此迅利?”
淳于真沉默半晌,惨然笑道:“我道如何,原来早被王爷看在眼里,疑在心中。王爷好耐性,隐忍了这大半年才发作。不知王爷是要搜罗证据,一拢起来问罪,还是想放长线,钓出我身后主使来?”
这一句却是触到了赵暄痛处。他自湖州将淳于真救回后,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中严密防范,将府中里里外外都彻查了一回。简淇曾说那灰阑霜入口极苦,想是拌入了甚么味道重的饮食之中,他便将掌厨乃至灶下烧火小厮,并所有端茶送饭的丫鬟都亲自审讯了一番。颇有几人耐不住拷打而一命呜呼,然而这下药之人却似得了神助一般,竟不露半点端倪。其间淳于真一言一动都逃不过赵暄的眼线,大半年过去,始终拿不到她一些破绽。——倘或是别个人令他这等放心不下,以他性子,早另寻个由头杀了,淳于真却是他自小随身的近侍,幼时亲切之处,不啻于长姊,近年来虽不比先时,毕竟多年情厚,犹疑摇摆了八九个月,总拿不定主意。
赵暄虽然机伶干练,毕竟少年意气,这时听得淳于真言语中颇有讥嘲之意,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心道:“但凡有凭证落在我手里,岂容你活到今日!”但这一句话若出了口,便是承认自己只是凭空疑心,并无实据。
他定下神来,托起手中茶杯,慢慢呷了口茶,方道:“淳于真,你家自祖上起便为王府效力,一直忠心耿耿。有些手段,我当真不愿对你使出。”向南宫敏望了一眼。南宫敏会意,自怀中取出一个长颈细瓷的瓶子,恭恭敬敬地放在赵暄面前桌上。
淳于真向她看了一眼,冷笑道:“怪道你这些日子都不见了踪影,原来是鼓捣这个去了。淳于真问心无愧,王爷要以毒药逼供,尽管上来。”南宫敏柔声道:“真姐,小妹劝你还是莫要隐瞒甚么。这药并非毒药,只是服下去,舌头可便不由得人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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