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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琛送他出府,如玉便繼續同沈秋娘打探現今雍京的商情。
&ldo;二娘,教我吧。管錢算帳經營鋪子這些以及商道。&rdo;
沈秋娘從她眼中讀出了堅決。這種破而後立的堅定目光像極了當年初到顏家無所適從,渴切一份安身立命的事業的自己。
&ldo;好。&rdo;沈秋娘順了如玉的發,安撫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道:&ldo;下個月開始二娘帶你上鋪子。二娘一個人管這麼多鋪子,可巴不得玉兒來幫手呢。&rdo;
&ldo;謝謝二娘。&rdo;如玉展顏一笑。
兩人膩了好一會兒,如玉才抬起頭道:&ldo;二娘,還有一事玉兒想請二娘幫忙。&rdo;
&ldo;什麼事?&rdo;
&ldo;秋祭完皇上照慣例會在宮中設筵宴請隨行大臣與家眷的吧?那宮宴玉兒也想去。&rdo;
倘若她還是十四五,隨行顏赫前去自然無事,可現在她身分尷尬,卻是不好出席。
沈秋娘道:&ldo;那宮筵無趣得很,禮節繁複又得應付一堆糟心的人,當今皇上講究養生之道,吃食清淡比不上酒樓美味,幼時你爹曾帶你去過一次,之後再想帶你去你都不願意了,你忘啦?&rdo;
&ldo;二娘。其實玉兒有一個打算。&rdo;如玉低聲道:&ldo;二娘也知道這些年我在相府過的日子,現在雖然得了自由,心中卻始終哽著那口怨氣,尤其那陸無雙竟惡毒地這般陷害我與蘇珩,那分明是想置我二人於死地……&rdo;
沈秋娘握緊了如玉的手。
如玉繼續道:&ldo;玉兒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do;
&ldo;你是說?&rdo;沈秋娘驚呼。
&ldo;沒錯,她如何待我,我便也要她嘗嘗那百口莫辯眾叛親離的滋味!&rdo;
&ldo;可,這,這也會讓相爺遭受非議……&rdo;沈秋娘察覺失言,趕緊道:&ldo;二娘是說,你如今才剛離了相府,萬一此事被相爺查出,怕他又要上來糾纏於你……&rdo;在宇文玨與如玉之間,她心中矛盾萬千,一個是實打實當著親生女兒寵大的,另一個是她唯一的親生骨肉,她總是盼著兩人都好,宇文玨挾怨報復,她心疼如玉惱怒於他,卻也不真希望他出事。
當年聽見他要納如玉為妾,她霎時有種豁出一切的衝動,想直接對外揭露了宇文玨庶子的身份,但倒底不忍斷了他一輩子的前途與污了自己的名聲,連帶拖累顏赫的名聲……
如玉見她遲疑,知道她的顧慮,便循循道:&ldo;二娘,其實這,您也知的,相爺忍受陸家多年,早與陸無雙貌合神離就等著擺脫她……與其讓相爺主動休妻背上罵名,讓陸家藉此發作,倒不如讓陸無雙出事,相爺得以名正言順地擺脫掉人,謝我都來不及,怎會上門找麻煩呢。&rdo;
秋獵祭祀之後按照大雍朝慣例,皇帝會在宮中擺出酬謝筵,宴請參與秋獵的大臣與家眷,感謝一眾大臣的辛勞,一年之中皇帝只會擺兩次宴請群臣的筵席,另一次在春祭之後,宴請的是百官。
第二世詩畫會上宇文玨動的手腳給了如玉靈感。陸家那個護衛陸奎,如玉有印象,他依然還在相府守在陸無雙身邊,不,或許前幾日一起被宇文玨趕了出去,但總歸此人是還在的。
既然還在,如玉便再度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陸奎這樣心中有偏執執念的人,要買收太過不易,卻也太過容易了。
這酬謝筵,身為相爺自是不能不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