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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邢沒帶傘,果然就應該聽孟昭和的,天氣預報也不能全信。
他記得她考試就會早下訓練,原本想給她發條信息,說蹭個傘一起回家的。
但是他也摸不准她們訓練計劃,沒準今天就不早放了。也怕給她發信息的時候她在考試,想了想,江邢活動了身體。正準備衝進雨勢中,視線里出現一把墨綠色的傘。
這叫什麼?
這叫緣分。
她步子慢,江邢三兩步就追上去了。低頭彎腰走進她傘下,把傘柄從她手中拿走:『這麼巧?我剛準備冒雨回去呢。你今天放得有點早啊。』
江邢說著,往前走。
幾步之後,孟昭和完全從傘下出去了。落在他身後,低著頭望著濕漉漉的路面。
江邢這才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後退了兩步走到她旁邊,將傘舉到她頭頂,彎腰偷看她表情。她眼睛一貫的看上有些無神,剛才從傘下出來,頭髮被雨淋得有點濕了,貼在她臉頰兩側。
她眼眸一動,眼眶裡的眼淚下一秒就落下來。
江邢見不得女生哭,牽起她的手,把傘柄塞回她手裡:「我不撐了,還你,你別哭啊。」
這話仿佛水龍頭開關,眼淚掉的更多了。
江邢又把傘拿回來,看她還哭只能反著來:「那我給你撐?」
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又不會讀心術。
孟昭和不講原因,他只能猜。
猜不對她就哭,哭了他就更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一個惡性循環。
「有人打你了?」
還是沒反應。
江邢左思右想,又問:「你考試考砸了?」
一說完,不僅下雨,人還開始打雷了。哭聲合著雨珠砸落在傘面上的聲音,衝進他的耳膜。
濕漉漉的腦袋往他身上一靠,她伸臂一抱,人撞到了他撐傘的胳膊,傘面一晃。
她哭得狼狽,襯衣很薄,被她貼著那一塊很燙。
成績還沒出,但是考得時候孟昭和就有預感了。好好複習才有考試的安全感。
她知道是因為自己沒有像以前掌握資料一樣,把昨天那份資料啃熟啃爛,所以考試的時候才會覺得心慌。
江邢舉著傘,人生頭一遭遇見這種事,兩條手臂懸空著都沒敢往下放。
這個時間點學校里人還不少,住宿生撐著把傘到處溜達,有些為了列印東西,有些要去圖書館自習。雨幕里撐著把傘,擋著臉誰也不認得誰。
但能看見抱著的男女。
江邢撐傘的手都酸了,低頭看著胸口的腦袋:「在學校呢。要不我們先出校門,你再抱著我哭?」
他說完,孟昭和放開他了,沒搭理他,轉身一直往前走,沒走幾步,頭頂的雨停了。抬頭是自己那把傘,人行道的紅燈就像是馬上要落在她考卷上的大零蛋。
江邢給她撐著傘,這回更不敢淋到她,眼睛紅,鼻頭也哭紅了。還好周圍的人低頭玩著手機沒人注意她這副哭相。
安慰這種話,他就沒對什麼人說話。好友那都是拿來落井下石的,想了半天的好話,講出來也不像個好話:「有一個好消息,聽不聽?」
孟昭和望著灰沉沉的天,語氣不太好:「你要是指我馬上可以休息放鬆,就別說了。」
「不是。」江邢把傘往她那邊偏了偏,又想到今天自己這雙鞋的價錢,又往孟昭和那邊站了站,他也不想淋雨。
他說:「你想啊,電視劇里一個人落魄難過悲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