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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伞�
第二天真夜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那边妈妈的眼泪再次流干,她神思恍惚地听着远在布拉格的真夜解释着岚的死因:对新药突然起了意想不到的药物反应,旁人还没来得急救就不行了。
真夜没有告诉妈妈: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由真夜”。现在的她也不喜欢叫樱蓝。过去已经过去,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徐樱蓝,而是现在这个冷艳坚强的由真夜。
岚的葬礼很简单,墓地在这个城市附近海拔最高的山顶。
仪式办得很西方,参加的人员寥寥,除了真夜就只有红人馆的那几个小子。牧师念颂着祷文,雪白的花瓣飞舞。看着哥哥的灵柩沉入墓穴的刹那,她突然低下头捂住嘴走开。
第七幕绿钻石(4)
只想逃离,逃离这群悲伤的人群。
她并没有走远,就坐在不远处的树影下,一根接一根不熄火地抽着黑魔,四周弥散着巧克力烟草味。
为了岚的健康,她已经很久没碰过烟这东西。但似乎是老早就有的渴求,手指一沾到烟草的气味,就不能停止,动作老道娴熟。
抽完半包后,她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听说的一个说法,于是从包里找出一支笔,刷刷刷地在一根烟上写下几个字,然后点燃了它……
“女生抽烟对皮肤不好哦。”有人在真夜身边坐下,她在迷眼的烟雾中转头看:是千曜?
这死豹子还真是无处不在。
真夜没接他的话。
“看来某人心情不好,不打算给面子,呵呵。”他笑着,算是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中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她还是一言不发。
这时语言对真夜来说成了无聊的声音。痛苦太巨大,把什么都包裹得不留余地。那个下午很安静,她一直看着墙那边大片模糊的幻影,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看什么,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看明白是墙那边的樟树,细小的叶子,在阳光下绽放或明或暗的绿。
她坐在那抽完了整包烟,然后把烟盒揉成一小团扔过墙去,还有那个劣质打火机。真夜完全忘了一直坐在身边的千曜,站起身,裤子上的灰也没拍,径直就走。千曜面前掉落在地上的半支烟上,分明地写着那名字残留的最后一个字:岚。
“这个傻瓜,装什么坚强呢?”他捡起那半支烟,想起了那个盛传已久的说法。
――把生命中重要的人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让它留在离自己心脏更近的地方,就能永远不忘记。
刚刚真夜在烟上写的就是“慕音岚”三个字。她根本就是个笨蛋,一个假装坚强的笨蛋;一个想着只要有人对自己好就一定要报答的笨蛋。
“喂!你别这样。” ;千曜追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你每次一不说话了就是心里有事。慕音岚的死是我们谁都无法改变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就过去算了。由真夜,你就放手吧,忘记吧。”
“忘记?”真夜不看他,漆黑的发丝飘散着,清冽惆怅,“怎么能忘记?他是我哥哥!是我的亲人!”、
千曜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唉,真夜,不如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原千曜,你以为是一千零一夜啊?那你今天怎么不一路跳着肚皮舞过来?”
“晕,你嘴巴能不能不这么坏?”千曜被她噎到,“我是为你好,给你点启发。这故事就是说从前有一个登山者突然从岩壁上滑落,他拼命抓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终于他停了下来!但是山中大雾弥漫,上不见顶下不见底,他绝望地高呼:上帝啊,救救我吧。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我是上帝,你想我救你吗?于是那人就大喊:是的~,是的~!上帝又问:你愿意相信我吗?那人连忙说:我愿意相信你~!于是上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