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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抱着将祁溟月回了房,将他放在床上,又为他顺了发,把半湿的长发小心的弄干了,才靠在了他的身旁。
祁溟月在一旁倚着床架,扯了扯干爽的发丝,倾身在祁诩天唇边轻吻了一下,撩起了身旁之人的湿发,见已有水迹印在了衣衫之上,不由皱了皱眉,“父皇将溟月照顾的不错,为何却不懂得照顾自己呢。”口中说着,手上已运了功,将那半湿的长发放于掌中慢慢烘干。
半阖着眼,祁诩天唇角微扬,将手搁在了少年的腰上,掌下的触感再不似幼时的纤弱,已渐渐显露出成年男子的坚韧和弹性,自溟儿回宫后他便已发现,溟儿的相貌虽未有大变,但他本身所特有气韵神态已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变得逐渐明晰起来,唇边笑意依旧如水温润,如月般清冷的眼眸中却更多了些引人的神采,一言一行不无让他心动不已,也让他更为期待溟儿真正长成的那一日,如今的溟儿已不必他事事照拂,想必将来亦会成为不弱于他的存在,到时又不知会是何种的风姿,思及如此模样的溟儿将会展露在他人眼前,竟难得的使他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又想到他即将离宫,祁诩天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溟儿记得,须在下月之前回宫,切勿在路上耽搁了,父皇可还等着你来照顾呢,”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祁诩天才又扬起了唇,继续说道:“若少了溟儿,无人陪父皇用膳,到了夜晚也只能独自就寝,父皇可是会寂寞的。”
放下手中已干的长发,祁溟月又勾起一缕在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敛下了眼,带着些许的笑意,“后宫之中可有许多等着父皇临幸的妃嫔,男男女女的不少,父皇只管随意选来相陪就是。”虽是玩笑之语,但一想到父皇若真有一日宠幸了后宫中的妃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缠绕的发丝已被他紧紧勒在了指上。
“可父皇只有对着溟儿才会有兴致,他人全看不上眼,你说如何是好?”祁诩天岂会忽略身边少年的细小动作,伸手解开绕在他指上的发,含住了那微红的指尖,一番啄吻,唇边已显出了笑意,口中却也不点破,只是将他的身子扯到了怀中,抚着他的背满足的吐出一口叹息。
躺在身侧,嗅着父皇身上熟悉的气息,他的心中也生出万般的不舍来,“父皇等溟月回来。”幸而听琰青所言,路途尚不算太过遥远,一月之内便可来回。
“那是自然,既然父皇阻不了溟儿前去,自然只能独守寝宫等着溟儿归来了,看来那琰青的面子可是大的很,意图伤你,你还愿随他前去救人,父皇可不知溟儿是如此心软之人呢。。。。。。”侧首对上那双含笑的眼,见溟儿眉梢轻挑,透着些许狡黠之色,祁诩天忽然忆起他曾提到琰青求他救治之人身中蛊毒,如此看来,不是溟儿心软,而是另有他意才是,眼中逐渐透出冰冷,祁诩天想起蛊毒将溟儿折磨的如何辛苦,心中便透出一阵杀意,“又是蛊毒。。。。。。这回不知会藏着什么有趣的事,可惜父皇不在身边,溟儿可要万事小心。”
“既然有人相求,又是因那蛊毒,自然非去不可,父皇该知道,溟月绝非可随意摆布之人,对那蛊毒,溟月不敢忘,世间擅蛊之人不少,却也不会有这许多,偏巧给溟月遇上了两回,前一回既已尝过了滋味,这一回该好好见识一番了,若两者有些联系,便真是有趣之事了。”口中说着有趣,祁溟月的脸上已透出了深沉的笑意,似是真的十分感兴趣,但祁诩天如何会不知道,数年前蛊毒一事虽已解决,但那幕后之人已惹怒了溟儿,授予韩家父子施蛊之法,间接使得安若蓝在溟儿身上下了连心,最终致使安若蓝身死,溟儿虽不再提,但他明白,溟儿的骄傲,让他无法容忍被人谋算致使生母死在剑下,虽说那只是意外,但自己的性命一度掌控在他人手中,那也是事实,是如溟儿这般自信傲然之人绝对无法容忍之事。
“如此看来,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