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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仙尊您回來了。&rdo;明懷袖趕緊盛了一碗湯放到對面說，&ldo;弟子剛做的，您趕緊嘗嘗，可是仔仔細細地燉了兩個半時辰。&rdo;

清瑜坐下，將一切疑惑暫且壓下，喝了兩口燙，只覺得鮮美異常，不住想多喝幾口。

&ldo;這是什麼做的？&rdo;清瑜有些好奇。

&ldo;向桔梗討來的肉，我也看出是什麼靈物的，還有香菇、筍乾一類。&rdo;明懷袖此時就差在臉上寫：誇讚我。

明懷袖接著又夾了一筷子翠綠的蒿菜，催促他吃：&ldo;對了，這是涼拌的蒿菜，倒了稍許芝麻油，可香了，您再嘗嘗。&rdo;

清瑜不知道怎麼想的，並未拿碗去接，而是自然地張開嘴。明懷袖愣了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裡止不住地偷樂，立馬將筷子遞到他嘴邊。

於是一頓飯的時間，清瑜早就忘了自己想問什麼。

趁著花精收拾碗碟，明懷袖便給清瑜講笑話。&ldo;從前有一名女修士被心愛的男子拒絕，悲痛欲絕，留書給同門師兄弟，她要去跳白晶湖，讓大家不必為她傷心。&rdo;

清瑜不解：&ldo;這分明是個悲傷的故事，如何好笑？&rdo;

&ldo;仙尊不知白晶湖？&rdo;

&ldo;不知。&rdo;清瑜還仔細想了想，確實沒聽過這個名字。

&ldo;這是一個很咸很鹹的湖，就算不會水的凡人跳下去都不會死，只會飄浮在湖面上。&rdo;明懷袖解釋。

清瑜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勉強露出一個笑。

&ldo;除冥界外，其餘五界大好風光，落葉飛花，各地吃食都值得流連忘返，仙尊卻連遠近聞名的白晶湖都未曾聽聞，真是可惜。&rdo;

&ldo;你想去雲遊？&rdo;

明懷袖肯定地說：&ldo;自然是想的，據說很多散仙會遊歷六界山川，一方面尋求飽覽風光，另一方面也是尋求抗下天劫的契機，怎麼看都很不錯。&rdo;

&ldo;倘若、倘若可以，必定與你一道雲遊六界。&rdo;清瑜說的頗沒底氣。

定是他覺著自己現在的境界太低，才加一個&ldo;倘若&rdo;。明懷袖想到此便哀怨起來，當初她跟明世卿發了誓言的，不准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透露出去。

第9章 問塵 九

入夜綿綿，問塵峰小雨淅淅瀝瀝，細細密密；光影幢幢，雨落屑屑，答答作響，乍聽如初春姍姍來遲。

清瑜似乎並沒有趕走明懷袖的意思，後者覺得在殿內打坐著實讓人難受，屋檐滴答，也抑制不住思緒萬千，浮想聯翩。

&ldo;仙尊，弟子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仙尊能否答應？&rdo;

無事獻殷情‐‐清瑜心想她也不會突然如此示好，怕不是有什麼請求，淡言：&ldo;你說。&rdo;

話剛到嘴邊，明懷袖便有些羞於出口，盯著角落發著光的陣法，一字一頓地說：&ldo;仙尊，弟子想看看您的本體是……&rdo;

話到一半，清瑜手上的玉簡便砸落到桌面上，發出巨大響聲。

這下明懷袖更不敢看他。

&ldo;你可知自己這話是何意思？&rdo;清瑜翻弄玉簡，假裝檢查它有沒有損壞，耳尖卻已經是悄然通紅。

直接說知道，還是找個相近的說法？

&ldo;自然是知道。&rdo;明懷袖說。

清瑜手指不斷摩挲玉簡，問：&ldo;你如何得知？&rdo;

明懷袖思忖片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