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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門進去,裡面笑聲不斷。
二人間裡擁擠不堪。唐樘和陸予行各自躺在床上,於風坐在床沿削蘋果,田勝瑜在和唐樘講笑話。
在這場飛來橫禍中,陸予行傷到了頸椎,一條腿輕微骨折,輕微腦震盪;唐樘則比較嚴重,傷到了頭。
陸予行躺在床上看雜誌,脖子上戴著一個頸托。
&ldo;爸。&rdo;
他艱難地抬起眼皮,頭部因為被固定住的緣故,一動不動。
一旁的唐樘看了一眼,噗呲一聲又笑出來。
陸君雄笑著上前給唐樘聽診,問:&ldo;你們說什麼這麼開心?&rdo;
田勝瑜笑得直不起身,&ldo;叔叔,我們在笑陸予行的頸托……哈哈哈哈……&rdo;
&ldo;還笑!&rdo;於風護短地用削皮刀威脅她。
陸君雄問唐樘:&ldo;轉院過來也有不少時候了,感覺還好嗎?有沒有頭痛?&rdo;
因為要做手術的緣故,唐樘的頭髮被全部剃掉了。他的頭髮長得快,兩周過去,已經養出了一頭漂亮乾爽的短髮。陸予行怕他難過,於是也給自己剃了個同款。
&ldo;挺好的。&rdo;唐樘摸了摸自己的頭髮,&ldo;謝謝爸。&rdo;
看完小兒子,陸君雄又轉向陸予行。
他看了眼陸予行右腿的石膏,發現上面畫滿了各種可愛小人,大概出於唐樘之手。
&ldo;我也很好。&rdo;陸予行看著他,&ldo;爸,你去看其他病人吧,我們沒事。&rdo;
陸君雄嘆了口氣,&ldo;你差點癱瘓,知不知道。&rdo;
陸予行低下頭,笑了笑。他的一頭短髮利落,眉眼鋒利,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比以前開朗許多。
&ldo;這不是沒癱瘓嗎。&rdo;他說,&ldo;過幾天,就能做輪椅了。&rdo;
&ldo;警察來問過情況了嗎?&rdo;陸君雄問。
於風答道:&ldo;來過了,一個光頭警察,帶著好多人來的。&rdo;他事無巨細地說:&ldo;他們說卡車司機疲勞駕駛,要付法律責任。陸哥看他們家也沒什麼錢,所以沒多要他們的賠償費。&rdo;
陸君雄又問了其他情況,便去查其他房了。
於風和田勝瑜待到傍晚,也相繼離開。
黃昏時分,窗外橙色的光芒照進來,把蒼白的病房映成暖色。
唐樘和陸予行相對一眼,兩人手上的戒指倒映著光芒。
&ldo;溜出去?&rdo;唐樘露出頑皮的笑容。
&ldo;走。&rdo;
陸予行一手勾來旁邊的輪椅,唐樘慢吞吞走過來,吃力地安置好陸予行。兩人套上衣服,捂住半張臉。唐樘做賊似的推著輪椅,乘電梯,帶陸予行去樓下花園散步。
秋意漸涼,頭頂飛過一群又一群候鳥。
唐樘將他推到涼亭下,脫力地坐在涼凳上。
&ldo;不行了,走不動了。&rdo;他擺擺手,&ldo;頭暈呀…&rdo;
陸予行轉不了頭,只好勉強伸出左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唐樘的短髮很柔軟,像一隻小羊。
唐樘看著他,夕陽映紅了他的臉頰,臉上洋溢著滿足。
&ldo;何禮哥說,我哥哥明天就能出來了。&rdo;他輕聲說,&ldo;他沒做違法的事情,是被誣陷的。&rdo;
&ldo;小李養著小星呢,等我們回家了,就給哥哥送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