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页)
霜澶想了想,又道,「也是那日,奴婢險些在塘中溺斃,幸得二公子與沈遠相救,奴婢無以為報,日後必當至死不懈。」
「原是你,那日瑾懷著急忙慌得找我要了燕歸去,想來就是照應你的了?」
「是奴婢的不是,給燕歸姐姐添麻煩了。」霜澶低頭。
「這些不必說的,你既是瑾懷討回來的,也不是外人,院裡若有哪裡不習慣的,儘管說與燕歸。」
霜澶聽著柳氏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卻也說不上來什麼不是,只得應下。
「瑾懷讓你來我這處的?沒讓你近身伺候?」柳氏好似有些疑惑。
霜澶心道,自那日後就再未見過二公子,也沒管她去哪個屋,倒是她自作主張來的。便只低著頭不吱聲。
柳氏見狀,也沒再說多的。
又問了些家常,柳氏又回身抄經去了,燕歸拉著霜澶至屋外,說了些柳氏平日的習性。
霜澶現下才知柳氏與王氏當真是半點不相同的,柳氏平日多半都在屋子裡抄經繡花,閒暇時候在院子內曬日頭,原也是愛看些書的,只近年來眼睛不大好,夜裡頭視物總是不甚清楚。
二公子便交代了,凡是費眼睛的事每日都是掐著時辰的。二公子又瞧柳氏時常抄經,原還想在院子裡辟出個佛堂來,念佛總比抄經吃力的。柳氏卻道不想麻煩的,佛自在心中,抄些經書都是一樣的。柳氏的佛經每每都是抄兩份,一份是送去沈老太太的世安居,一份就放在自己屋裡。
瀘山院人本不多,排場自然不比翰墨軒,不過相對的事也就少了許多,柳氏身邊除開燕歸,還有一個小女使青徊,柳氏身邊事情本就少,現又有了霜澶,能做的事就更少了,不過瀘山院原就沒有什麼爭寵露臉這一說,故而幾個人相處甚歡。
……
待午間,霜澶才剛伺候了柳氏午睡,自己在柳氏臥房外站定。
不想沈肅容帶著沈遠在那頭廊下步履輕沉向自己走來,待走至門前,霜澶上前見禮,只道二夫人才剛歇息。
沈肅容略點頭,才剛想走,卻又在霜澶面前頓住,低頭瞧她「你已好了?」
沈肅容原就比霜澶高出許多,現下霜澶又低著頭,自然是瞧不清沈肅容的神情,遂又福了禮,諾諾道:「奴婢謝過公子記掛,已然好全了的。」
「既已好了,怎的在我母親這處,沈遠交代的?」沈肅容說罷,睥了一眼身後的沈遠。
這一眼真教人倉皇失措,沈遠忙道,「奴才不曾做這樣的主……」
霜澶心下一驚,莫不是自己這自作主張的事要連累了沈遠?「奴婢日前與燕歸姐姐交好,待好全了想著也無人分派差事,橫豎不能閒著,便想與燕歸姐姐一處的。」
待說完,沈肅容並未作聲,只轉過身,正對著霜澶站定,霜澶的頭自始至終都不曾抬過,但是現下沈肅容在瞧自己,霜澶是知曉的,如今還未到夏日裡最熱的天,正是舒爽的日子,廊外徐徐的微風吹過,拂過霜澶的臉龐,消了些熱意,隨即又撩起她的衣袖裙擺,倒與沈肅容的衣擺微微纏繞。
二人離得這樣近,霜澶不自覺的屏息,視線從自己手指到沈肅容的胸口,今日他穿的是件月灰的袍子,底下有些攢金絲的暗紋,這二公子的衣物好似都是淺色的,確實是將他襯得沉穩又內斂,只是好似人略清瘦了些……
良久,久到霜澶已在神遊,才聽得沈肅容淡淡道,「待我母親醒了,你來我書房。」
霜澶聽著,心下一愕,不待她有所應,沈肅容已然帶著沈遠去了。瞧著沈肅容的身影,霜澶這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
柳氏本就淺眠,大約睡了小半個時辰便醒了。
待燕歸來了,霜澶只道二公子有事尋,燕歸倒未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