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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例这样的事情。在这世界,卖了自家女儿去做丫鬟并不丢人,而是无奈。虽然为奴,在富贵人家起码还有口饭吃。若是运气好做了富贵人家老爷、公子的小妾,还可以帮衬一下娘家人。
那天,虎子爹娘愁着张脸将家里剩下的粮食盘算了半天,晓妍坐在旁边听了半天,心情郁闷起来,搬了张小板凳坐到院子外的晒谷场上。
晓妍住的小院落比她初来时有了些变化,在院子边上加了一圈土坯墙,砌墙的土砖是用泥混着打碎的稻草用模子夯实了做成长方块,晒干了便成了,砌起来上面加个茅草顶便是院墙了。墙砌起来之后,果然未再丢过鸡蛋和鸡了。
在院子外还整了一块平地用来晒些谷子、豆子等粮食,方便多了。
而现在,晓妍正坐在晒场上忧郁地看着远方起伏的群山,双手托腮,忧思无限地长长叹了口气。
“哈哈,瞧这小姑娘,竟还会叹气?不像小孩儿,倒像经历了世情的大人一般。”突然响起的一个清脆声音将晓妍惊了一跳。
晓妍转头看去,只见两匹骏马各驮着一个人,从院子旁边的路上缓步踏来。那两匹马脚步轻盈,并不是寻常庄户人家用来拉稻草、运杂物的普通马儿,而是两匹专用来代步的骏马。一匹马上正在说话的,是个十三、四岁的书童,衣裳颜色清淡但布质却是绸缎。另一匹马上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眉目俊朗,身姿如挺拔的青松,气度刚健,只是眼里深深隐着一种伤感。那少年人只是静静地看了晓妍一眼,晓妍却似乎看到了初夏那一轮初升的朗月。
那书童饶有兴致地问晓妍:“你为什么要叹气啊?谁欺负你了?”
晓妍又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在学我爹娘呢。”
那书童觉得有趣,停下了马,微微倾斜了身子微笑着问晓妍:“你爹娘为什么叹气啊?”
晓妍干脆学着虎子爹娘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又是战乱,家里交不起赋税,又不够粮食,说要把我卖了去做丫鬟抵钱呢。”她说的前半句是真话,后半句却是逗那书童的话了。
那书童未料到她说出这番话来,一时语塞,脸上的笑容却褪了,眼神有些不忍。
那少年人本来已经快要越过晓妍身边了,听了这话,却停住了马,打量了晓妍和院落几眼,脸上神情不变,却沉默着探手入怀,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
晓妍愣愣地盯着那少年人,难道他要将她买下不成?
那少年人弯腰将银子递给晓妍:“你将银子拿给你爹娘,让他们别把你卖了。”
晓妍怔了一怔,手却不知道该伸还是不该伸。这钱对家里来说,确实很需要,可是,她该接受陌生人的施舍吗?
她想了想摇头道:“不要。爹娘说不要拿别人的东西。”
书童哄道:“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玩儿的,接了吧。你爹娘不会怪你的。”
晓妍打量着那少年,鲜衣怒马,确是个贵家公子,应该不差这点子钱,而家里确实需要,就当劫富济贫吧,便厚着脸皮接了过来,嘻笑着向公子道谢。
那少年袖中却滑下一块玉佩,掉在地上“叮”的一声响,声音脆亮,晓妍伸手拣了起来,那玉佩是只玉蝉的模样,自己前世佩戴的一块玉佩与这玉佩极为相似,不竟勾起了回忆,禁不住又握了一下,轻轻地抚mo了一下,才将那玉佩递于那少年。
那少年冷眼看着她的动作,却并不接那玉,问道:“你喜欢这玉?”
晓妍点了点头,喜欢,喜欢得紧。
“那你就拿着罢。”那少年平静的声音响起。
手中的玉佩,颜色盈翠无一丝杂色,手感温润腻滑,是难得的好玉,更难得的是雕工极为精细,玉蝉薄翼上的纹路也纤毫毕显。这礼物未免太贵重?
晓妍傻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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