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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卑微到塵埃里,然後開出花來。
賀遙恍惚記得,祝在以前很會做手工,有一次做書籤的時候,她借著他字更好看的藉口讓他在她的書籤上提了一首文縐縐的情詩。
具體什麼內容賀遙已經記不清了,但是他一直沒忘記那天下午,她的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
想到這些,賀遙不禁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什麼卑微到塵埃里,她本就是一株在風裡傲然的花,只是不自知罷了。
尤其是現在,她已經出落成了這株花最挺拔的姿態。
身旁再也不需要他了。
儘管賀遙知道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他相比三年前有所改變,祝在也是。可人這一生,總是在習慣對比中得到滿足亦或者挫敗。
賀遙凝神想了片刻,越想他記憶里的祝在便越發清晰,清晰卻又遙遠,像原野盡頭翻著魚肚白的天際。
第52章
賀遙前腳剛走, 祝正清後腳便到了家。看著坐在餐廳里的陌生面孔,祝正清便是一愣。
他看向楊媽,問道:「這位是?」
駱元棋聞聲連忙抬頭, 站起來的對祝正清笑道:「祝叔叔是嗎?您好, 我是駱元棋,祝在的同事。」
「在英國的同事?」
「對。」
祝正清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 轉而看向一桌子的菜, 「你們還沒吃飯?」
楊媽道:「這不等你嗎?」
祝正清放下手裡的包, 四周看了一圈,沒看見祝在的身影。
「祝在人呢?」
「說是有點事, 去樓上了。」駱元棋忙回他。
不光她上樓了,她還帶著祝好上樓。
祝正清忽地想起剛才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從家裡出去, 看著像賀遙。
「賀遙來過?」他沉聲問。
「對,」楊媽點點頭, 「這不剛走呢。」
祝正清看了一眼駱元棋,想仔細向楊媽問點什麼, 但又深知有外人在,現在不方便。
他只得壓下心裡的求知慾。
反正那臭小子來他們家也沒帶什麼好心思。
畢竟駱元棋在這裡, 祝在也不好在樓上待太久, 收拾了下心情便連忙下樓。
祝好似乎能感受到媽媽的不開心,安靜地任由她牽著, 偶爾還用溫熱的手心貼她的臉頰。
祝正清是沉默寡言的一類人,按理說駱元棋夾在其中應該是會尷尬的。可耐不住他健談, 從一個小話題入手後便跟祝正清聊得熱火朝天。
從新能源聊到國際金融, 又從金融聊到地區僵局。
祝在才明白,有的人不是話少, 是碰不上意合的友人。
「他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您給他說了什麼?」祝在看向身邊在給祝好剝蝦的楊媽。
「你不是明天就要去海城了麼,我就跟他說讓他今天早點回來吃飯。」
祝在一頓,「這不像他的作風。」
「什麼作風不作風的,你以為這些年他就不想你的啊。」
「他想嗎?」祝在嘴角的弧度有些譏諷,「那怎麼從來都沒聯繫過我?」
楊媽嘆了口氣,小聲道:「一段關係破裂以後是很難修復的,總要有一方先低頭。低頭這事兒說得簡單,做起來難。尤其是跟你爸一樣不擅表達的人。他心裡其實是做得到的,嘴上卻做不到。」
「我只是在想,萬一哪天我死在外邊了他都不知道吧。」
「你看你,瞎說些什麼晦氣的話。」
楊媽無奈地嗔了一句她,「以前他做了什麼我不評判,但至少現在我都能感受到他相比以前有了很多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