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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聲音有意壓低,祝在還是一字不落聽了進去。習慣性抬起手背,發現手背上竟然還插了針。
她背上的傷這麼嚴重?
忍痛緩緩起來,祝在墊腳拿過一側的吊瓶,高舉著走到門口。
剛一打開病房的門,竟然看到了駱元棋的臉,旁邊站著一臉愧疚的韓笑和施雲飛。
「我說聲音怎麼有點耳熟,」臂膀倚在門框旁,祝在朝駱元棋蒼白笑著,聲音虛弱沙啞,「你怎麼來沙市了?」
駱元棋抬起眼帘,淡淡告訴她:「這是津市。」
「……」
被催著回到病床上,駱元棋幫她重新把吊瓶掛了起來,又從床頭的保溫盒裡端出一碗稀飯,擱到面前。
「餓嗎?先吃點這個,緩一緩。」
倒還真有些餓了。
拿起調羹,祝在乖乖地小口抿著粥,吃進嘴裡卻毫無胃口。
吃了兩口她放下勺子,看著駱元棋,面色猶豫:「能放點辣椒嗎?」
「醫生說不能。」
「哦。」
也許是心軟,他又從飯盒裡拿了半屜小籠包出來,遞了雙筷子給她。
皮薄餡多,小籠包一看就很好吃。可祝在依舊沒有食慾,甚至還有些止不住的反胃。
「下午我給你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沒接,本來是想問你下個月拍什麼題材的,好方便我調整時間。」
看了眼身後的韓笑和施雲飛,駱元棋接著道:「第二個電話是他們倆接的,告訴我你暈倒了,準備送醫院。」
躲在後邊的施雲飛連忙跟她道歉:「祝小姐,你背上應該是為了救我才被頁岩劃傷的吧?真的很對不起,當時情況太緊急,我也沒注意檢查一下你身上。」
韓笑也上來鞠躬:「我應該好好檢查裝備的。」
教科書式的道歉,帶著幾分真心,但也不難看出他們是被駱元棋訓了一頓,才會有這樣的自覺。
祝在也沒打算怪他們,畢竟每個人心理素質不同,遇到困難時的反應自然會不一樣。
更何況,這次潛水本來就危機四伏。
人在未知面前總是下意識恐懼,也在情理之中。
「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嗎?」她看了眼駱元棋,疑惑地問,「我們不是在沙市,怎麼跑津市來了?」
韓笑說:「沙市縣醫院推薦過來的,說這邊市醫院離得近,技術也比較好。」
等於說進行了一次跨市轉院?
想到以前潛水學習時的一些小提示說的一些話,祝在夾包子的手微頓。按理說只是劃了道口子,流了點血,簡單清創就行,怎麼到她這裡還轉了院?
「很嚴重嗎?」
「嗯,噬肉菌感染,一不小心就進icu的那種。」
手裡的小籠包逐漸變得難以下咽。
學海洋生物的,噬肉菌感染祝在也不是沒聽說過。只不過她潛水那麼多次,從來沒在水下受過傷,就這一次,竟然偏偏感染了,還和死神擦肩而過。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駱元棋從抽屜里拿出一根體溫計,甩了甩遞給她。
「你還發著燒,量一下。順便記著,別總有倖存者偏差。」
「……」
被教育了一頓,祝在自知理虧,也沒反駁什麼,將體溫計夾在腋下繼續吃粥。
駱元棋時不時給她看看吊瓶,又去給她打了杯熱水過來:「待會兒把藥吃了,一日三次,一次三片。」
韓笑站在一旁羨慕地說:「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倒也沒正面反駁,祝在很給面子地笑了笑:「你這話讓他女朋友聽見就不好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韓笑自知說錯了話,連忙用玩笑話掩飾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