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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秦將軍府。
送走了父母,獨自留在帝都的吳琰神色難看地結束了又一輪通訊,心中鬱悶實在難以紓解,他忍不住砸了通訊器。
韋岫原本正在處理瑣事,忽然聽見砰的一聲,不得不先停下工作,回頭看向她的工作夥伴。
吳琰,現今的武侯,剛剛拿回選舉權不久的青年才俊,正踩著腳下無辜的通訊器出氣。
韋岫:「……」
韋岫開口提醒吳琰:「砸壞通訊器並不能讓星海議會站到你那邊,有摔東西的力氣,倒不如再問問其他能幫忙的人。」
吳琰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他說:「沒有了。趙妍局勢不明不會輕易表態,韓天是個恩將仇報的傻子,燕侯、衛侯這兩個縮頭烏龜——別說幫我們,他們連投反對票的勇氣都沒有,都在家裡裝死呢。」
也就是說,星海議會代表諸侯的六票中,吳琰手裡握著的僅有自己一票。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韋岫垂眸沉思,要是真在殿下消失的這會兒讓楚檀簽發了戰書,那黎里回來後所要面對的環境也惡劣過頭了。
今夜是蔚藍海使團遞迴皇女失蹤消息的第七夜,大小媒體的標題越寫越驚悚,隨著「皇女已死人魚陰謀」這樣的標題顯現,帝國人民對聯邦的恨意也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巔峰。
因這群情激憤的前提,楚檀作為帝國議會長,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決意召開七人議會,就聯邦「謀殺」皇女一事,重議國戰。
「 媒體沒有授意絕不敢這麼寫,我早該想到的,國安部和外交部都是楚檀的勢力範圍,如果不是他的意思,媒體怎麼可能得到消息!媒體得到消息,民憤四起——這除了有利於他重提開戰外還有什麼好處,他搞不好從送里里去蔚藍海就打著這樣的主意了!」
「楚檀憑什麼暗示她死了!」吳琰忍不住又摔了他面前的茶杯,杯中的液體染髒了地毯,他憤怒不已,「黎里不可能死!」
韋岫倒是冷靜的多,她提醒吳琰:「七天沒有消息,蔚藍海拒絕給予答覆,卡羅爾調查的結果顯示薩默王曾調遣近衛於碧璽星追殺殿下。基於這些線索,楚檀只是提出了一個最符合他個人利益的猜測。」
吳琰哪裡不明白,倒不如說他正是太明白了,所以才會出奇憤怒。
吳琰罵道:「他憑什麼——他怎麼能!平日就算了,如今里里還生死不明。他這麼貿然要求開戰,萬一里里還在人魚手裡怎麼辦?他開戰了,等著人魚拿里里祭旗嗎!」
也難怪吳琰生氣。
楚檀是主戰派,吳家是反戰派,這點政見上的不合放在往日裡也不過只是政見不合,可如今皇女人還在蔚藍海下落不明,楚檀還想要抓住一切機會向聯邦宣戰,也無外吳琰覺得齒冷。
不為其他,哪怕只是為君瑤,為他還陪伴在黎里身邊,同黎里一起消失的義子。
吳琰咬牙切齒:「里里還拿他當長輩,去之前還不忘同他好好道別。她那麼信任他……」
韋岫聽到這裡,心中默道:信任也未必談得上,殿下只是想要能夠信任他。
眼見吳琰越罵越凶,情緒也接近失控的跡象,韋岫只得開口收拾殘局。
她阻止了吳琰繼續摔東西發火,她說:「楚檀就算想要正式發布殿下死訊,宣告開戰,也得先通過七人議會。只要我們在議會召開前,拿到一半以上的票,他的計劃就沒法實施。」
吳琰當然知道這一點,可是——「我已經通訊了所有諸侯,沒有人願意在這會兒同楚檀作對!韋岫,我父親退的太久了,久到沒人願意在楚檀掌控大勢時,為了我而站出來。」
吳琰顯得有些絕望,韋岫微微垂下眼,她蹲下身將滿地的狼藉一點點收拾起來,和吳琰說:「他們不願意為了你站出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