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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戀葉除了每月給她打錢,也從未過問她的生活。
兩人的關係,淡漠得可怕。
從陽台上一盆已經死得連根都腐爛了的仙人掌花盆底下翻出備用鑰匙,蘇夏進了門。
沒有意外,屋裡一片靜寂,更是一片狼藉。
餐桌上擺放著不知道多久都未收拾的盒飯、泡麵殘羹,雜亂不堪。地上的書本和稿紙也亂得無跡可尋,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找不到。
蘇夏邊走邊收拾,將一沓拾在手裡的書放在桌上後,才堪堪整理出一條能行走的路,她進入廚房。
霉味迫不及待地鑽入鼻孔,仿佛要將她這個入侵者趕走。
蘇夏微微蹙眉來到洗碗池邊,在看到水池裡橫七豎八躺著一堆已經生霉的髒碗筷時,她嘆了口氣。
果然如此。
前世,蘇戀葉得的病是胃癌。
花了整整一個下午,蘇夏將家裡里里外外都打掃清理了一遍,將洗碗池生霉的碗筷全部扔掉不算,她還將整個廚房消毒了一遍。
隨後,來回小區超市好幾趟,她終於將嶄新的生活用品和蔬菜瓜果買齊。
當晚,蘇戀葉並沒有回來。
她在學校加班是常事,時不時寫論文到半夜就在辦公室將就一晚。跟不忍直視的家務能力不同,蘇戀葉的業務能力絕對是拔尖的。
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被評為特級教師了。
雖然蘇夏好幾年都不曾回來過,但蘇戀葉始終保留著她的房間,只不過房間裡除了必要的家具,什麼都沒有。
就如同她跟蘇戀葉,雖然血緣關係還在,但除此以外,也什麼都沒有了。
蘇夏站在窗前,望了望皎潔又清冷的月亮。
片刻,她去蘇戀葉的衣櫃裡找了乾淨的被子和四件套,在久違的閨房睡了一覺。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天太累,很快便覺得困意來襲,一夜無夢,一覺到天明。
周日是個好天氣,艷陽高照,暖意融融。
蘇夏將家裡的冬季衣服和棉被都曬了出去,自己則坐在蘇戀葉的臥室看書。
蘇戀葉的臥室只有四樣家具‐‐除了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臥室其餘地方都打了嵌入式的書櫃,高聳入頂,整整占據兩面牆,全部擺放著各種類型的書籍。
可謂應有盡有,把它喚做小型圖書館也不為過。
蘇夏拿了本古詩詞,一邊讀一邊在腦海里翻譯。
渾然不覺間,一整個上午悄然而過。
中午給自己下了碗雞蛋面吃了,蘇夏將早上曬出去的衣物和被褥整理好放進衣櫃,拎起自己帶回來的小行李箱,出門。
行至小區門口,她像是想起什麼,又折了回去。
從蘇戀葉書桌上撕下一張便利貼,她寫了兩行字,將其貼在冰箱的顯眼位置,離開。
再次走到小區門口,突然聽到有人喊她:&ldo;蘇夏。&rdo;
溫潤的嗓音,像三月春風,舒適宜人。
蘇夏聞聲回頭,恰恰撞上一束溫和的目光。
目光的主人此時正朝她走來,穿著跟她同款校服,帶著一副銀邊眼鏡,高大挺拔,白皙英俊,儒雅斯文。
跟他的名字一樣充滿文藝氣息‐‐白子亭。
她上輩子害死的人。
&ldo;自我介紹下,我叫白子亭。&rdo;
白子亭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駐足,扯了扯自己校服的領口,示意自己的身份,&ldo;也是振林的學生,不過我念得文科。&rdo;
蘇夏當然知道白子亭,無關前世的記憶,只是因為白子亭在振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