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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開道小縫通下風。」楊朋憂心忡忡,「但你真的沒事兒嗎,我感覺你臉都綠了?」
「這黑燈瞎火的,你怎麼看出的我綠了?」方之遙切了一聲,「不過我感覺我確實挺綠的。周崇凜那傢伙這麼浪,指不定在外面包了什么小三小四呢。我啊,早就綠油油了。」
楊朋見方之遙嘴皮子還是一如既往地順溜,這才放了點心,相信他是真的沒啥大事。
「你不是不在乎他嗎?那你氣什麼呀。」
「我沒氣啊,我哪裡氣了?」方之遙冷哼一聲,將紙巾揉成球丟進袋子裡,「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哪裡見我在乎他了?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聊了一路終於到家,方之遙困得連打好幾個哈欠,下車的時候還被楊朋提醒要把花帶上。
方之遙一邊背著單肩包,一邊雙手捧著花,不情不願地回到三層的獨棟別墅里。和女傭打過招呼、再搭著電梯回到三樓的房間裡後,他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進了房就將花往地上一放,徑直往內臥里去。
「回來了?」
周崇凜的聲音突然響起,嚇方之遙一大跳。方之遙這才反應過來周崇凜在廳里看電視。
「嗯,回來了。」剛才還在車上罵周崇凜風流臭alpha的方之遙,趕緊扯出一個和善的溫柔笑臉,假惺惺道,「今天錄節目錄得有些晚。你、你一直都在呀?」
「嗯。」周崇凜搖著手上威士忌酒杯,用下巴指了指門口的鮮花禮盒,「禮物,不喜歡?」
「沒有啊,當然喜歡。」方之遙虛偽地笑道,「我等下就讓女傭準備個漂亮點的花瓶,養起來。」
周崇凜沒再說話,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注意力回到了放送著音樂節目的電視上。
感覺到自己被冷落的方之遙,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那我、我先去洗澡啦。」
他有些失落地進到臥室裡面,隨手將包扔到地毯上後,他又對著牆的那邊嘆了口氣。
他是真的猜不透alpha的情緒、搞不懂周崇凜對他到底是怎麼一個態度。這大半年的相處時間裡,他和周崇凜之間有過無數次像剛才那樣尷尬的對話;他也想過要緩解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總是很努力地附和周崇凜,但周崇凜卻總是這樣,話說到一半就開始不理他。
「媽的。」
洗澡的時候想起來這事兒,還是氣得方之遙忍不住爆粗。
「一盒玫瑰就想討我開心,做夢吧你,誰知道你私下裡都給小三小四送些什麼呢,風流鬼、臭alpha!」
吹風機的聲音呼呼作響,他就借著呼呼的聲音做掩飾,越罵越大聲,
頭髮吹完,罵也罵夠了。方之遙將吹筒收好,總覺得心裡有些空虛,對著鏡中的自己左看右看,最後還是嘆氣。
其實想想,他也沒在周崇凜面前展示過最真實的自己。不管什麼都好,有意見也都不提,就知道附和周崇凜說好好好。
——當然,在床上做那檔子事時不算!那時候他還是很真實的!
「算了,誰讓我爸我媽圖他的錢呢。被睡就被睡、被冷落就被冷落吧,我活該。」看了自己許久,方之遙自嘲道。
父親生意失敗、母親又疑似患惡性腫瘤,雖然方之遙嘴上說得自己有多不情願嫁進周家似的,但實際上方之遙心裡葉門兒清,這婚是他不得不結的。
「忍一時海闊天空,忍一世富貴繁榮。方之遙,你要學會忍耐!」心理建設完畢,方之遙握了握拳,自己給自己鼓氣。
結果架勢剛擺了不到五秒鐘,肚子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感覺涌了上來,好像五臟六腑都要從喉嚨里噴出來那樣,方之遙對著洗手台就是一頓吐。
「咳、咳咳咳——」
酸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