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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單純的以為郝俊不想自己花太多錢,摸著他腦袋打趣「哎有個會過日子的男朋友真好啊。」
郝俊笑著親了他一口,推開車門進了車站。每年春運都是人山人海,郝俊有過一次坐飛機的經驗,拿著票背著書包跟著檢票的人流走。
火車上人多的嚇人,郝俊好不容易擠到自己的臥鋪,發現上面已經睡了個人。把人叫醒,那人看了他的車票才不情願的拎著行李離開。
火車晃了□□個小時到了通市,下了車還要坐四五個小時的長途客車才能到鎮上,到家時天都黑了。
郝民提前接到電話一直在家等著,飯菜在鍋里熱了兩回人才到。
家裡還是老樣子,黃橙橙的燈光讓屋裡看著暖洋洋的。郝民搬到原來的大屋來住,舊家具都搬小屋裡,三姐和六個多月的郝果果坐在炕頭玩撥浪鼓。
「外面冷吧,快上炕,你哥等你一天了。」大嫂把郝俊的書包接下來放在柜上。
「還行,車上不冷。」郝俊脫掉外套搓搓手「果果,果果。」喊他轉過頭。
郝果果自己認人了,回頭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疑惑的打量著郝俊,看了半天認不出來一扭頭藏到媽媽懷裡。
三姐逗得哈哈直笑「這是小叔,你的鎖鎖還是小叔買的呢。」
大哥把炕桌放上,端了一盆酸菜白肉,一盆燉小雞。家裡燉的可比郝俊自己燉的正宗多了。
郝民燙了點酒,哥倆小口小口的喝起來。以前都是父親和大哥喝,現在輪到他。
郝民不善言辭,喝了酒話更少。父親活著的時候對大哥總是看不慣,更喜歡活潑開朗的小兒子。郝民知道但從沒怨恨過,父親走了,他心裡的難過一分不少。
高粱酒度數高,喝了一杯郝俊頭就有點暈了。
郝眉在旁邊勸兩個人「少喝點酒,小四坐了一天的車,讓他多吃點。」
郝民笑著摸摸郝俊頭「哥不好,非拉著你喝酒,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你喝酒。我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次過年,咱爸抱著你吃飯,拿筷子沾了點白酒給你舔,結果辣的你哭了半天,給媽氣的夠嗆。」
郝俊都不記得了,聽完傻笑一聲,又嘆了口氣。他再也不是父親懷裡拿筷子沾一點酒,舔完辣出眼淚的小孩了。兄弟倆都紅了眼眶。
吃完飯郝俊把從城裡買的東西給家裡人分了,大哥是個電動剃鬚刀,給二哥買了條皮帶,大嫂是塊石英表,三姐一條城裡時興的牛仔褲,郝果果不知道買啥,直接給了一百塊錢當壓歲錢。
東西都不貴,是他自己在城裡買的,花的也是他打工時攢錢。
「竟瞎花錢,回來還買這東西幹啥。」大哥拿著剃鬚刀嘴上說著,忍不住拿出來試試。大嫂偷著掐了他一下,把手錶也帶上看著歡喜。
晚上大嫂和三姐帶著孩子睡大屋,大哥和郝俊睡小屋。
熄了燈大哥的呼嚕就起來,晚上喝了不少酒睡得很香。郝俊也困,坐了十多個小時的車早就累的不行,偏偏腦袋清醒的很睡不著。
手機「嗡嗡」振動兩聲,魏承發信息問他到沒到家。郝俊急忙給他回了信息。
郝俊:到了,忘了告訴你了。
魏承:沒事,回家激動能理解。
郝俊:晚上吃飯了嗎?
魏承:把你做的小雞燉蘑菇吃完了。
郝俊:都兩天了還能吃嗎?
魏承:能吃,可好吃了。_
郝俊看著他後面打的笑臉符號忍不住想笑。他跟喜歡魏承。可他知道兩個男人是不對的,將來也許有一天魏承會去結婚生子,自己不能攔著他。郝俊在心裡想,魏承對他這麼好,這輩子報答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陪在他身邊,直到他不需要為止。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魏承說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