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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中摯友拔槍相向的感覺,絕對特別糟糕。
「要是我的話,如果對方值得,我並不介意和他一起逆行。」
並不介意完全墮入黑暗。
因為他的光在黑暗裡,而黑暗也需要光。
「哎?」
看著一臉平靜地說出了好像不得了的話的風信稚,五條悟愣了愣旋即露出了嚴肅思考的表情。
他一本正經地伸出手指,但背景音仿佛一瞬間就變成了彈簧的biubiu聲。
「稚,你有變壞的可能性哦~」
還以為五條悟嚴肅起來要說什麼重要事情的風信稚:……
他覺得自己最近的沉默次數有點多。
這完全是五條悟的錯。
看出風信稚隱晦嫌棄眼神的五條悟雙臂交叉,做出一個大大的x型。
他語氣極為肯定。
「還有京都校的那個東堂!」
才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才不是。
一臉你們半斤八兩的風信稚推開擋在身前的五條悟,面容波瀾不驚地走向了休息室。
直到他聽見休息室里傳來陣陣爆笑聲,根本不像正常情況。
這他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風信稚看了一眼身邊的五條悟,發現他似乎有些心虛地不敢看他,小聲吹著口哨,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我錯了但下次還敢」的無賴氣息。
頗為有恃無恐的模樣。
他一把拉開了木門。
休息室里,如同上了發條一樣笑得停不下來的真希、熊貓和狗卷棘在這一刻笑聲戛然而止,和打開門的風信稚面面相覷。
短暫的沉默之後就是爆發。
停止了一瞬的爆笑聲立刻再次響起,像洶湧的海浪一樣一浪大過一浪,笑得風信稚漸漸失去了表情。
休息室的投影屏幕上正在播放之前與京都校的那場手球賽。
看著屏幕上姿勢扭曲的學生們和輕鬆曼妙的五條悟和東堂葵,風信稚陷入了深深的窒息之中。
乙骨憂太,某個同樣參賽的可憐人,此時正盤坐在地一臉安詳地出著神,恍如陷入了自閉。
風信稚呆滯了一瞬之後,目光立刻掃向了某個罪魁禍首。
怪不得之前說什麼事關手球賽的事情都一筆勾銷,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這個傢伙居然還錄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風信稚面無表情一把拽過五條悟,把他推進了休息室,然後面色平靜地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他沉默著,步步緊逼。
感覺自己好像把人惹毛了的五條悟露出乖巧可愛的笑容,輕聲細語地辯駁。
「是冥冥通過烏鴉攝取的生物影像,不是我拍的哦。」
雖然是他出錢讓冥冥這麼做的。
「這樣啊。」
風信稚聲音淺淡,卻好像完全不打算聽五條悟辯解。
「無所謂,反正都是你的錯了。」
他冷色調的眼裡沉澱著鳶色的光,平靜清冷的語氣下恍若是崩裂的無垠冰原,帶來一股刺激而顫慄的危險氣息。
像是在黑夜裡最高位的捕食者。
他湊近了五條悟,臉上緩緩勾起一絲清淺的笑意,如同綺麗的霜月,眼中是靜默無聲的星河。
「雖然很惡劣,但現在我只想這麼做。」
風信稚拉下了五條悟纏在眼睛上的繃帶,看著那雙璀璨奪目的藍色眼眸里露出的驚訝情緒,他語氣和緩且真心實意。
「很抱歉。」
……
十五分鐘之後。
以少女般的鴨子坐坐在地上的五條悟被迫換上了一條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