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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拍拍胸脯子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董榆生拗不过只好让他去。临行前榆生嘱咐他:
“表舅双龙山的林木虽然不归我管可那却是国家的财产。那是甥儿带着人一棵一棵栽出来的。您多操点心防止歹人盗伐……”
于占水说:“榆生你放心只要表舅在谁掐一截树稍我就和他拼命!”
山上的林木有胡杨、松柏、白桦、旱柳还有不少榆树。于占水抚摸着这些树木出无限的感慨人工栽植了这么大一片山林多不容易呀!他暗暗揣摸着哪一棵是榆生栽的?似乎哪一棵都像哪一棵都是。看到树就像看到榆生看到他的儿子榆生爱树他也爱树每棵树都经过榆生的手他抚摸着树杆就像触摸到儿子的手臂。他遐想着如果有一天榆生叫他一声“爹”那该有多好啊!想想自己都觉着可笑。他不敢奢望榆生没吃过他一口饭没穿过他一件衣还因为他背了多少年的黑锅凭啥把他叫爹他有什么资格作父亲?作为补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认认真真做好每一件榆生要他做的事为了榆生的事.他恨不得豁上老命。
夜里寒风料峭凉气袭人。林子里的野狼在不远处出阵阵哀嚎。于占水不怕那些野兽他知道野兽是不会破坏树木的。通常他都要打着手电筒提一根棍棒一夜要巡视几趟。他怕有人趁他熟睡之际砍掉几棵树日后他怎么向榆生交待?
过了半个多月老耿头还没来接他的班。于占水巴不得老耿头晚来几天让他在山上度过这个冬天。于占水不知道老耿头的为人如何责任心强不强是不是经心经意看护这片山林?这中间榆生曾经几次派人给他送过食品还有不少新鲜蔬菜。并一再嘱咐他要注意安全夜里听到狼啊啥的千万不要出门以免危险。其实山上的小屋里啥都不缺大米面粉洋芋粉条冻肉烧的用的足够他的用度。榆生这孩子为人处事真真地就像他爹一样厚道实诚心里头还时常牵挂着他这个表舅。说到危险有啥危险?偷树的都是贼历来都是邪不压正哪有好人怕坏人的道理?
快到二十天的时候山上来了一伙子人.开着东风车手执手电据腰里别着砍山斧说是奉县林业局封局长还是洪局长的指令要来山里伐树城里搞建筑等着急用。
于占水两手一伸连摇数次说:“不行谁的指令都不行。没有凉水泉子董村长说话谁划破一块树皮都不行。”
来人中的一个大个子满脸络腮胡子。说话好像外地口音:“他娘的B村长是多大的**官能管住俺们的事?弟兄们别球理这老头砍!”
这伙人可能不知是从哪儿雇来的民工听头儿话.就一窝蜂似地踊进林子里斧砍刀锯几棵大树应声倒地。
于占水的眼睛里都快冒出血了他们哪里是砍树分明是砍他的儿子!他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抓住一把正在启动的手电锯双手立刻血水四溅。开手电锯的小伙子慌了手脚急忙关掉电门转过头来望着络腮胡子问道:
“队长咋办?”
“甭球管!”
于占水举着血糊淋漓的双手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你们要砍先砍了我好啦1”
“砍你?”络腮胡子冷笑道“一张老皮剥不出四两肉当啥使?喂狗狗都嫌瘦!”
“我还有一张人皮哩你们有人心吗?小树长这么大容易吗?你们怎么这样狠心?你们还是人吗?……”
于占水疯了似的。哪儿锯响往哪里奔哪儿斧举往哪儿钻。民工们扎煞着双手不知所措眼瞅着络腮胡:
“队长骚得干不成!”
络腮胡急眼了三步奔到于占水跟前.一把从后背提住使劲往下一摔嘴里骂道:
“你这个老混球!留着这些树给你打棺材呀?”
于占水站不住一头栽倒翻了几个滚不动了。
董榆生闻讯赶来的时候于占水仍旧昏迷不醒。董榆生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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