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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澈靜靜聽著,神色未定。端木流雲見我神情哀痛,露出一道深意的笑,繼而道:&ldo;朕愛惜他是個人才,許諾他若為我所用,定為他報滅門之恨。&rdo;
&ldo;可他畢竟還是風璃國的人……&rdo;端木澈沉吟。
&ldo;為君之道,任能納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暮子銘為官這幾年,外定胡虜,內平叛亂,修建水利,革新制度,可所謂鞠躬盡瘁。皇兄,他是怎樣的人你應該是最了解的。&rdo;
我突然想起暮子銘說過的話: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端木澈沉默半響,緩緩頷首道:&ldo;是,臣自當秉公辦案,如若真是冤枉了他,臣即刻放他離去。&rdo;
端木流雲滿意點頭,站起身來撲拍身上塵埃,道:&ldo;朕出宮多時,是該回去了。&rdo;
端木流雲離開後,端木澈望著他的背影神情莫測,良久才道:
&ldo;暮子銘他自是無罪,若真要論通敵叛國,第一個要抓的怕是皇上你吧。&rdo;
我心中一凜,端木澈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之後,端木澈便進了書房沒再出來,我知道,書房裡還有數十位朝中大臣在,也包括我的父親。
我沒有再去靠近書房,我選擇相信端木澈,便是完全的信任。
可是,如果真能這樣,又該多好?‐‐
待我回到房中,便被人從背後點了穴道,那人抱起我飛檐走壁,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睿王府。
自昨夜李權行刺之後,王府的守衛更加森嚴,此人還能帶著尚不能行動的我來去自如,必然有通天本領。
來到郊外,他將我放下,順手解了我的穴道,我回頭一看,神色大變。
&ldo;皇……皇上……&rdo;
&ldo;沁心,好久不見了。&rdo;端木流雲笑容溫和,如三月朝暉。
我看著那絲似乎永遠掛在他嘴角的溫和的笑容,第一次覺得徹骨的寒冷,想來他竟會武功,而身邊卻無一人知曉,他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ldo;皇上若想見沁心,儘管召見即可,何必做這小人行徑。&rdo;我僵硬著面孔。
端木流雲並不介意,隨意笑道:&ldo;想見你的不是我。&rdo;
&ldo;是誰?&rdo;我困惑道。
&ldo;你隨朕來便可知曉。&rdo;
語罷,端木流云為我披上一件黑色斗篷,遮住半張容顏,他自己也套上了相似的斗篷,領著我來到大理院。他對著守門人亮出了一道金牌,守門人臉色大變,急忙轉身通傳,半響不到,便有一人連滾帶爬地跑出來,跪在端木流雲跟前慌亂道:&ldo;下官不知皇……&rdo;
端木流雲長袖一揮,制止他講下去,只是淡然道:&ldo;帶路。&rdo;
&ldo;是是是,您請,這邊請……&rdo;那人一路哈腰,畢恭畢敬地為我們引路,半刻後,便來到一座硬石砌成的牢房前。
&ldo;退下吧,別讓任何人進來。&rdo;端木流雲吩咐。
&ldo;是。&rdo;
那人領旨離去,端木流雲便領著我進了石牢。
牢房很大,很空曠,一旁紅炭焚燒,放著無數刑具。有一個男人被鐵鏈扣著,掛在牆上,看似乎受過極其嚴重的刑罰,原先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