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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依舊靜立,只言不語,紅衫熾熱似火,冰冷如雪。
一人上前跪道:&ldo;此刻正是誅殺狗皇帝的大好時機,請月君和宗主下令!&rdo;
&ldo;宗主?&rdo;
幽深眸心一閃,端木澈眯眼望向宗政明瑛,一聲哼笑,些許趣味:&ldo;別告訴我,你宗政明瑛而今乃是萬象宗的宗主?&rdo;
&ldo;你可是想問,若我是萬象宗的宗主,趙惜夢又去了哪裡?&rdo;
宗政明瑛偏轉面容,對上端木澈一臉的深思,輕巧一笑,負手駐足,徐徐道:&ldo;永遠變幻不定的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夢,而趙惜夢,不過是死在了一個只屬於她自己、卻不被我們所需要的夢中,僅此而已。&rdo;
&ldo;什麼意思?&rdo;端木澈蹙眉問道。?
宗政明瑛尚未開口,凌月便道:&ldo;意思便是……她在毫無還擊之力時,被我以斗轉星移吸光四十多年的內力,打下萬丈懸崖,跳脫了那個讓她愛恨不得的命途。&rdo;
一個能撼動天下風雲的萬象宗,不該僅僅只為趙惜夢一人的愛恨而存在,它應該有著更加輝煌、壯麗的使命!
端木澈順著凌月所指方向望去,果真在百丈外看到了陡峭的崖壁,周遭煙雲翻滾,而趙惜夢便是從這裡跌落,萬劫不復,從此,愛恨也煙消雲散。
&ldo;原來是這樣啊……&rdo;
原來這就是肖凌月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衝破穴道,讓他功虧一簣的原因。
端木澈俯首沉沉低笑,而後仰面,笑聲逐漸高揚,帶著幾分悲絕,眼角淚光銀閃。
&ldo;人算不如天算,天不時我,我能奈何?天要亡我,我如何與天斗!&rdo;?
陰空萬里雷聲轟響,血染長空幾度九重?
端木澈止住悲愴大笑,面容緩緩回歸平整,轉而面向我,寬大袖袍落下,抬臂翻開手掌,笑得磊落明朗。
&ldo;來,凌安,來我身邊。&rdo;
夢驚醒,萬事空,那邊攜手共赴血河曼珠沙華,也不枉來這人世一場。
那一記眼神,傳達了所有的情感。
我鄭重點頭,仰面為他送去毫無負擔的笑容,舉步朝他走去。
黃泉路,共打油紙傘一起走過,那便是三月春雨的小道,隨處都是旖旎情意。
手臂被人拉住,觸上凌月哀傷的眼神:&ldo;暮顏,別……&rdo;
我用力甩手,輕聲道:&ldo;放手罷,凌月,我不是你的宗政暮顏,你的暮顏小姐早就已經死了……&rdo;?
凌月雙肩一震,顫抖的唇毫無血色,&ldo;不,你是暮顏小姐!&rdo;這句話更像是一種自我安慰。
我憐憫地望了他一眼,他的愛何其可悲?
&ldo;其實你早就知道一切,卻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何必?張赫死的那會,你不經意脫口而出&l;心愛小姐早已不在人世&r;那句話時,難道你沒有發現,你整個人就像是在悲哭一樣?或許,你為張赫做墳,不是因為我的祈求,也不是因為同情他,而是在同情你自己!你是在為你自己的愛情做墳!肖凌月,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rdo;
&ldo;不!不是的,你是暮顏小姐,你是我的暮顏小姐,你是!&rdo;
凌月俯首重重抱頭,反覆地喃喃自語,神情幾近崩潰。
驀然抬頭,雙眼閃過血光,衣袖一揮,一聲憤怒低喝,端木澈身旁的宮牆便轟然一聲巨響?,破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