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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胭的耳垂更是肉眼可見的變粉又變紅,蔓延到半張小臉上,咕噥道,「你鬆開,我真的要回去了。」
陸矜北低頭,指了指自己扣子上纏繞的頭髮絲,示意女人去看。
「你要是怕疼,就先別動。」
阮胭不動了,任由陸矜北上手,去解髮絲。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的,發尾的幾縷盤扣子上繞了好幾圈。
「咬的還挺緊」,他長指找到髮根,一圈圈的往迴旋,有些錯亂的纏在一起,他又出奇的有耐心,一根根分開。
其中有一下扯到阮胭頭皮,疼的她呲了一聲。
「怎麼這麼嬌氣」,他無奈的笑了笑,一口大白牙黑暗中尤為明顯,然後上前又離的近了些,「疼了跟我說,我輕點兒。」
「嗯。」
他菸癮有些重,叼了根兒煙出來,卻沒抽,「剛才見你從地鐵口出來,去給謝詩蘊家教了,他沒說我什麼壞話吧?」
「沒有,他說你忙。」
至於忙什麼,阮胭自認兩人的關係,還沒熟悉到需要挑明的程度。
最後一根頭髮從他指尖穿過,被風吹到阮胭的肩胛骨上,隱進毛衣下面。
「那他沒說我忙什麼?」
阮胭看了他一眼,又移開,沒接這話茬,抬步就走。
她走的快,就跟後面有狼一樣。
倒是陸矜北,看她走遠了,才從褲兜里掏出打火機,雙手籠著,給煙點上火。
他站在原地抽菸,看了眼女孩手裡的酸辣粉,又轉移到瘦長的背影上,隨後想到了什麼似的,指骨敲了下自己額角,胸腔里緩慢的,溢出低低的笑。
阮胭走到南門的時候,她回頭望了望,看到巷子裡的淡黃色煙霧,籠在他的面容上,模糊了那張臉。
唯有那雙眼,犀利又寡冷的,直直的望過來,驚的阮胭立馬低頭,縮進毛衣領子。
回到宿舍的時候,江橙眼巴巴的站在門口,哭唧唧的說:「胭胭子,你怎麼才回來,我打你電話也一直打不通,嚇死我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報警了。」
阮胭看了眼手機,上邊好幾個未接來電,她開了靜音,一直未聽到。
「我這不是好好的,別擔心我。」
阮胭把提著的酸辣粉遞過去,「拿著,給你帶了好吃的。」
「哇塞,還有這麼好的事,胭脂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吃晚飯?」
江橙瞬間忘記剛才的擔憂,迫不及待掀開酸辣粉的盒子,一時之間,醋香味瀰漫整間屋子。
阮胭把蘇青那份放到她桌子上,見她不在床上。
「浴室下不來熱水,蘇青在水房洗頭髮呢」,江橙辣的在嘴邊扇風,眼睛一轉,又想起個事。
「對了胭脂,周一有場籃球賽,咱們學院和計算機學院團體pk,你要去看嘛?」
「我聽傅硯池說,他和矜爺都要代表院系出戰,去嘛去嘛?」
阮胭盯著她,「你什麼時候和傅硯池關係這麼好了?」
江橙愣了下,咬著粉條含糊不清道,「還行吧,關係就那樣,只是有時候一起打幾把遊戲,一來二去混熟了,今天他還問我去不去吃燒烤呢,我才不去,他們一大堆男生,我一個女生去多沒意思。」
阮胭一隻手托著腮,「這麼說,傅硯池是在追你咯?」
「噗——,胭脂你別在那兒給我瞎扯,怎麼可能,他是看上我哪兒點,圖我不洗澡,還是圖我又矮又壯,你就說陪不陪我去吧。」
阮胭用發繩紮起頭髮,就往浴室走,白熾燈在根根分明的長睫上跳動,她斂了斂眸子。
「我就不去了,有事。」
阮胭的「有事」本來只是託詞,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