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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清波的小男孩知道厲害，立刻道：&ldo;雲嬸子，這兩個是六小姐身邊的丫鬟。&rdo;

雲嬸子聞言鬆了口氣。林府六小姐才六歲，不打緊。但也沉下了臉：&ldo;便是這樣你也該好生勸了她們離開，被人瞧見要糟的。&rdo;

清波氣道：&ldo;我哪有不趕，是她們自己賴著不肯走。&rdo;

&ldo;清波！&rdo;一個穿著武生戲服的男子厲聲喝止，轉臉放柔了聲音，對黃恬道：&ldo;小姑娘，你興許是好奇，可若被人發現了，我們會有不小的麻煩。可否能離開這裡？&rdo;

黃恬頓了頓，倔強的道：&ldo;我們很小心，不會被發現的。&rdo;

雲嬸子頭都大了，好言相勸：&ldo;姑娘們，我們這兒就幾張破桌椅，沒什麼可看的。&rdo;

&ldo;就是。&rdo;清波冷冷的插話，&ldo;賴著不走難道是想學唱戲不成？&rdo;

黃恬臉立刻漲的通紅，一把拉起林若拙：&ldo;我們走！&rdo;

林若拙被她使勁往紅布幔方向拽，回頭一看，戲班裡的每一個人都一臉輕鬆的表情。她想了想，掙脫黃恬的手。快步往回走，站到坐在舊箱子上，捧著紫砂壺慢慢喝茶的青衣身前。

青衣看了她一眼，放下紫砂壺。

林若拙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道：&ldo;我想學。&rdo;

青衣怔住。清波手中的布掉下了地。戲班的每一個人都傻了，齊齊看呆眼。

&ldo;若拙！&rdo;黃恬怒吼一聲，氣勢敗壞的衝上來：&ldo;你瘋了！&rdo;

&ldo;我沒瘋。&rdo;林若拙鎮定的用眼神安撫黃恬，轉過臉，對著青衣認真的道：&ldo;我想學，但我不能。我知道我不能，所以我過來看看。只是過來看看。&rdo;

良久，青衣淺淺而笑，風華絕代。

第 17 章段如錦

藝術，不應該被踐踏。

不知道為什麼，在社會物質文明不發達的時候，專門從事音、舞藝術的人們，總是被那些掌握了豐富物資的上流社會所看不起。

人們忘記了在遠古的最初，石器時代、青銅時代，在人類文明的萌芽時代，音樂和舞蹈，是祭祀們用來向上蒼祈福的語言。食物、舞蹈、音樂，部落最珍貴最美好的事物，奉獻獻給神靈。人們載歌載舞，歡慶一年的豐收，用最真摯的熱誠，感謝上蒼給他們的庇佑。吃飽了就要唱、要跳，這是最質樸的需求和歡樂。

&ldo;今天是我第一次看戲。&rdo;林若拙認真的說，&ldo;我喜歡您在台上的樣子。&rdo;

小小個頭的女孩一本正經的說著&l;喜歡&r;，本該讓人一笑置之。然而她眼中的認真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眾人皆靜。

青衣緩緩開口：&ldo;第一次聽，聽得懂？&rdo;聲音如清泉般悅耳。

&ldo;聽不懂。&rdo;林若拙回答，&ldo;但我看的懂。您很美，比所有人都美。&rdo;

清波忽的來了氣，憤怒的插話：&ldo;你的喜歡就因為美？&rdo;

林若拙轉過臉看他，莫名：&ldo;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rdo;她再度目視青衣，&ldo;您的美，很少見，很難得，很……動人。這樣的美，被人喜歡，難道不對？&rdo;

青衣笑了，輕聲道：&ldo;你看見的只是美好的一面，還有很多醜惡不知道。&rdo;

林若拙怔了怔，恍然：&ldo;是，就像開在水面的蓮花，純潔、美麗。根精卻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