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瞼微闔地窩在裡面。

此情此景，生動而形象地說明了什麼叫做人不如鳥。

陸湛嘴角一抽，語帶詢問：&ldo;這是?&rdo;

皇后輕拍了他一下，示意他放輕聲音，而後輕手輕腳地將棉花往外移了移。在小雲雀和棉花之間，露出了一小片瑩潤的蛋殼。

陸湛這下才有點驚訝。

冬天天氣惡劣，少有鳥類會在此時下蛋孕育雛鳥，這小雲雀還是他親眼見到的第一個。但驚訝過後，陸湛又有點無奈，不必皇后開口，他已經猜到了皇后究竟是想說什麼話。

果不其然，皇后絲毫沒有辜負他的猜測：&ldo;陛下病重，我也不像淑貴妃如貴妃她們可以含飴弄孫，也就只能逗弄逗弄這小雲雀了。&rdo;

似乎為了印個她的話一般，原本昏昏欲睡的小雲雀微微睜開了眼睛，伸長脖子在皇后的指尖蹭了蹭。

皇后餘光瞟著陸湛的神色，一笑：&ldo;哎，你看看，這雲雀多乖啊，蛋里的小雲雀也肯定乖得不得了，想想就讓人喜歡。&rdo;

陸湛頗有些頭疼。

自前幾日，他給皇后請安的時候隔三差五就會碰見帶著小公主或小皇孫的妃子。皇后雖沒直白地道出意圖，卻旁敲側擊地表露出了想要抱孫子孫女的想法。

陸湛只能當做沒聽到，沒想到皇后會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居然連這種方法都使得出來。

想了想太醫的叮囑，陸湛眉心微皺地在心中盤算起來，想扯個謊，直接說他上次的傷還沒好透，只能禁慾好好休養。但這話還沒說出口，李嬤嬤就腳步匆匆地敲門走了進來。

&ldo;娘娘，殿下，太清殿送來的消息。&rdo;說著，李嬤嬤將一小顆蠟丸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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