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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占了近一層，人卻不多，許鹿找了張空工位坐下。

郭勝意發來消息：鹿啊，在ts怎麼樣？接近高管了嗎？調查有眉目了嗎？宣傳單發了嗎？

她今天才算正式入職第一天，掃過連串的問題，看見最後一句時，頓了一下。

宣傳單就在包里，昨天怎麼裝來就怎麼裝走的，此刻沒人，倒正是個發傳單的好時機。

許鹿把一摞宣傳單往休息區、茶水間四處放放，只回復郭勝意最後一個問題：&ldo;發完了！&rdo;

昨天進陸儉明辦公室的一秘褚歆，提前十五分鐘到公司，看見許鹿，跟她道了聲早安。

許鹿跟著她，問自己的工作安排。

褚歆為難。

昨天辦公室里，陸儉明臉色那麼不好看，明顯是跟許鹿有不愉快，但許鹿能跟陸儉明直接對話，想來也不是普通人，雖然陸儉明說把她當成實習生安排，但怎麼安排是門大學問，是許鹿想在什麼崗位實習，她就給安排什麼，還是她不想幹什麼，就讓她幹什麼。

這種需要揣摩領導心思的事，平時都是高特助處理，最近高特助代陸儉明出席一場交流會，陸儉明身邊事務便暫由她這個一秘頂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褚歆好歹也做到了一秘，不動聲色地溫聲問：&ldo;你想去哪個部門實習？我先聯繫問問，看有沒有空缺崗。&rdo;

能自己挑真是最好不過了，許鹿說：&ldo;我對市場部挺感興趣的，不知道能不能去市場部的副總手下當個實習助理，在領導身邊，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rdo;

薛幼清老公正是ts的一個副總，分管市場部。

褚歆點點頭：&ldo;我記下了，你先找地方坐會兒，我問清楚就給你安排。&rdo;

&ldo;謝謝！&rdo;許鹿是跟人套近乎的熟練工，誇讚她：&ldo;你今天的口紅顏色真好看，襯你氣色。&rdo;

褚歆對她心生好感，想同樣誇她一句，發現許鹿素著一張臉，牛仔褲、寬鬆針織衫外套，跟來初來乍到的大學生無異，一時竟不知道如何下嘴，最後只能說：&ldo;你素顏都這麼漂亮。&rdo;

許鹿對這個無所謂，掏出手機說：&ldo;咱們加個微信？&rdo;

陸儉明開了一上午會，回辦公室時，經過許鹿坐的工位，瞥見她正趴在桌上玩手機，只覺得無比礙眼。

進了辦公室，跟褚歆交代完工作，陸儉明問一句：&ldo;她怎麼還在外邊坐著？&rdo;

這看來是關係不怎麼樣，褚歆立刻說：&ldo;我這就把她安排到其他部門。&rdo;

陸儉明應一聲，不再多說。

但安排到哪兒……褚歆試探道：&ldo;她說去梁副總手下做個實習助理，能學東西，我跟那邊的助理打個招呼？&rdo;

陸儉明點開郵箱的手一頓：&ldo;她說去哪兒就去哪兒？&rdo;

踩雷了。

褚歆小心翼翼地請示：&ldo;那……&rdo;

陸儉明一改剛才的主意，挑眉道：&ldo;既然她想跟在高管身邊學習，留在我這個總經理身邊，能學到的東西不是更多。&rdo;

許鹿得到這個消息時，十分不滿意。

&ldo;他一個人已經有你們三個秘書，以及一個什麼特助，還需要我一個實習秘書嗎？&rdo;

實習秘書還是褚歆給的職稱，按陸儉明的意思，就是讓她留下端茶倒水打雜。

褚歆安慰：&ldo;跟市場部比起來，陸總把控全局，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