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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梁文謙聊明天的安排，陸儉明獨自坐在上首看手機。

許鹿穿過會議桌過去，旁邊沒椅子，她站著問：&ldo;陸總，有事？&rdo;

陸儉明將高遠的電腦拽過來，擺到她面前，說：&ldo;下午問你的問題，有答案了麼？&rdo;

頁面上是詳盡的項目方案，以及山城的全景縮略圖。

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

許鹿掙扎：&ldo;咱們公司的戰士，明天就要出征了，這會兒挑刺不太好吧？&rdo;

陸儉明：&ldo;先說說看，萬一你看出什麼關鍵，熬夜也得改。&rdo;

許鹿搖頭：&ldo;我看不出。&rdo;

陸儉明抬頭，眸子微眯：&ldo;你看了麼？&rdo;

&ldo;來之前誰跟我顯擺389的績點？&rdo;陸儉明聲音放重，衝著電腦抬下巴，語氣不容置疑：&ldo;看。&rdo;

許鹿硬著頭皮趴在會議桌上看。

五分鐘過去。

陸儉明摁熄手機屏幕，問：&ldo;看出什麼了？&rdo;

許鹿手指放在山城城西的位置，語氣艱難：&ldo;這座山……&rdo;

&ldo;嗯。&rdo;陸儉明示意她繼續。

許鹿：&ldo;好高……&rdo;

陸儉明：&ldo;……&rdo;

陸儉明的薄唇，肉眼可見的繃成一條直線，斂去斯文，看她的眼神似乎能鋒利地將她捅個對穿。

許鹿趕緊說：&ldo;山城的環境，多山、多風、少樹、少水，再看我們這個項目的地理位置，跟全市唯一一條河呈對角之勢……&rdo;

陸儉明臉色稍微好了點。

下午陸儉明提醒她晚上開會，許鹿早有預料，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做，只是此刻跟他挨得近，她彎著腰，一轉頭就對上他沉著的臉，她緊張，對即將說出口的話，更是沒有半點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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