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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白,可不可以再多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這顆心完全都交給你。在此之前,求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讓我替言寧還有替我自己,和他最後做個了斷。不要讓我再留任何的遺憾和愧疚,可以真正毫無負擔的和你重新開始。&rdo;
淚流滿面間,蔓寧一字一頓已是泣不成聲,卻是第一次開口向沈一白坦白自己的各番心緒,坦白她竟也和他一樣,都曾經幻想過白髮蒼蒼之時,兩人依舊相伴彼此左右。
一身黑衣的男人頓時就僵僵愣在原處,渾身亦是陣陣劇顫不止。暗暗按住心口最柔軟之處,一顆心早已如同脫韁的野馬般一路狂奔而去。
震驚狂喜不已,此時的沈一白卻是不能回頭,也更加不敢回頭。
害怕一看到那女人溢滿淚水的雙眼,便會讓自己動搖妥協。更怕一切儘是一片虛幻浮雲,只是蔓寧用來誆騙自己的絕美謊言。
緊緊咬住嘴唇,沈一白緊緊閉上雙眼,努力平緩下心跳呼吸。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淡淡說道:&ldo;蔓蔓,你的結婚戒指還一直在我這裡存著。你先乖乖在家等我回來,等我回來後再給你戴上。這一次就不要再把它弄丟了,知道了嗎,我的沈太太。&rdo;
說完之後,沈一白不再理會身後蔓寧發出的任何哭泣嘶吼聲,滿身冷漠地徑直推門而出。出門之後,又轉身將房門從外頭完全反鎖了起來。
屋內已近絕望的蔓寧陣陣狂叫怒吼不止,沈一白卻是熟視無睹般,一臉陰戾地對傭人們厲聲吩咐道,在他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放太太出來。
一幫傭人們各個皆是錯愕不已。面面相覷了一瞬後,趕緊都垂下腦袋畢恭畢敬地連聲應諾。不顧眾人暗暗投來的驚詫眼神,沈一白疾步下了樓去,便獨自開著車從元飛路上一路疾馳而去。
又是一陣喧鬧吵雜聲後,一個巨雷在半空中轟然炸響了起來,二樓臥房突然就跳了電閘變成一片漆黑。蔓寧身旁的西洋壁鍾跟著就發出一下半點報時聲響,指針剛好停靠在凌晨三點半鐘的格擋之上。
整間小樓瞬時間便徹底陷入近乎無聲的死寂當中,只聽得到沈一白沙啞的聲音在耳邊一直幽幽迴蕩不止。
&ldo;蔓蔓,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rdo;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秦遠沒有看到蔓寧手上有戒指,不確定她有沒有結婚,原因就在這。
☆、閣樓里廂的女寧。
滿目漆黑中, 四肢被牢牢困住, 拼命掙扎間蔓寧直接就從大床上重重地摔滾了下來。
顧不上胸前背後被撞到的淤痕傷口, 蔓寧狹長的眼眸已經漲成一片血紅,費盡全部氣力,一寸一寸、極其艱難地緩緩移挪到了房門前頭。
手腳無法動彈就直接拿額頭來撞, 可任憑她如何砸門怒吼,如何威脅求饒,屋外始終一片沉靜死寂、根本就無人應答!
無數次&ldo;砰聲&rdo;巨響的憤然撞擊下, 原本光潔的額前染滿刺目猙獰的斑駁血色,一聲聲撕心般斥責怒吼在黑暗當中漸漸嘶啞變弱。
頹然倚著冰冷的暗色木門癱倒在地,滿面血淚的蔓寧顫著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無邊無際的黑夜當中慢慢失去了所有的意識,終於徹底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ldo;砰―砰―砰!&rdo;
秦遠猛地睜開雙眼來, 眼前依舊一片漆黑幽暗, 蔓寧絕望的嘶吼聲恍然還在耳畔不斷迴蕩,一聲一聲仿佛猛然撞在胸口間,瞬時便撞破了一地心碎。
腦袋好似炸裂了一般劇痛不已,胸口間更是陣陣氣悶,秦遠只覺得心如刀割一般, 一個人幾乎快要昏厥窒息。
趕緊伸手捂住雙眼,打住眼前依稀殘存的各種鬼魅幻影。好一瞬後,秦遠才從那般慘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