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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團的交響音樂會門票。她那纖柔細弱的一雙手,拿了麻醉針之後還會彈鋼琴嗎,總之不管她以後做什麼,這雙手能被他握在手心裡就好。
景澄開車駛上環路已是午夜過後,夜風嗚咽,使得音響里淌出的音樂顯得嘈雜。景澄抬手按合了車窗,那曲斯卡布羅集市便又清澈地蔓延開來。
一處無人的路口亮起紅燈,景澄緩緩停下車等候,心中猶豫要不要給倪澈打個電話。
耳畔篤地響起短促而冷厲地一聲,近在咫尺,金石炸裂之音將耳鼓震得麻痹,景澄下意識便伏低身體,腦際嗡鳴一片,如同喑啞的警報不斷奏響。
他轉頭望過去,車窗上正對他太陽穴的位置,四周的玻璃蛛網般蕩漾開來,雖然玻璃毀了,但那顆狙擊他的子彈卻被成功地攔在了外面。
景澄探手到副駕座椅下面,拉出一件防彈衣迅速穿上。
他沒有立即發動車子離開,而是讓它一直停在原地,順著窗戶的裂隙看出去,他判斷狙擊手的位置應該就在三百米之外一棟四層建築里。
這種距離和光照條件,對方能射出如此精準的一槍,可見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一個有經驗的殺手,襲擊目標之後的第一反應一定是迅速撤離,而不會留在現場確認他是不是真的被擊斃了。
景澄沒有帶配槍,這個時候追出去抓人過於冒險,他腦海里飛速思考,目前的情形並非沒有可利用的空間。
即便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狙擊手,狙擊到防彈玻璃的經驗必定有限,對方不可能立即確認他是死是活,是傷是亡,如果他蟄伏起來,放個受傷的假消息出去,或許還能把對方再次引出來。
可這念頭甫一產生,便又被他立即否定,想置他於死地的人目的何在?是因為單純地憎恨報復,還是因為他正在查的暗網內容,不管是哪一種,他只要沒死,就都是一面活靶,區別不大。
景澄拿過手機撥通了倪澈的電話,對方接得很快,&ldo;小澈‐‐&rdo;他叫她名字的時候喉頭有些發緊,趕緊做了個調整情緒的深呼吸,&ldo;上夜班記得吃點東西,別餓肚子。&rdo;
&ldo;嗯,正在吃。&rdo;倪澈的聲音含混,像是嘴裡咬著東西,&ldo;你在哪兒?&rdo;
&ldo;在路上,就快到家了。&rdo;
掛斷電話,倪澈隨即發了張照片過來,一灘鮮紅濃郁的番茄醬擠在裝漢堡的紙盒蓋上,旁邊是她手指捏著蘸了一點紅的一根薯條。
脫敏治療?景澄皺了皺眉,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移開目光,也還好。
他隨即撥了程光毅的手機,程局接電話的速度更快,幾乎已經是枕戈待旦的習慣動作,深更半夜有電話進來九成都是要命的事情,看到是景澄的號碼,程局差點就來了個心梗。
&ldo;爸‐‐&rdo;景澄儘量放緩聲音,&ldo;對不起,我現在很好,沒有受任何傷……&rdo;他的語速留了足夠的時間給程光毅消化。
程局也靜默地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他了解景澄,平時父子倆都極少通電話,這個時間打來必然是要緊得不能再要緊的情況。
&ldo;我在下班路上遇到了狙擊手,擊中防彈玻璃,我沒事。我把位置發給您,請求支援‐‐&rdo;
&ldo;嗯。&rdo;程局從胸腔里發出一聲沉哼,&ldo;馬上到,保護好自己!&rdo;
景孝珍已經醒了一會兒了,聽見程光毅接電話她沒動作,但隨即瞥見程局居然把制服扣子扣串了,心裡一驚站起身,抬手將丈夫扣錯的鈕扣解開重新扣上,待他講完一通電話,抬眼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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