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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抬手很是珍重地拾起來仔細端詳，那眼神與剛剛的冷漠截然不同，分明帶著柔和、愛惜，甚至寵溺。

&ldo;我們是戀人。&rdo;他修長的指尖撫過照片上倪澈的臉，隨即抬眼挑釁地看向了景澄。

&ldo;曾經是，還是一直是？&rdo;

&ldo;本來應該一直是。&rdo;leon彎了彎嘴角，抬起視線，&ldo;她怎麼了？&rdo;

&ldo;她失蹤了，您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rdo;

leon不動聲色的眼底分明生起一股怒意，但仍然竭盡修養道，&ldo;失蹤？！所以她答應我放了假一起出來吃飯這兩天卻不接電話是因為這個？我可以理解為她現在的處境有危險嗎？&rdo;

的確，倪澈的手機曾經在案發後打進來過幾個陌生號碼，其中一個便屬於leon。

趙隊在他迫人的氣勢下略一停頓，景澄沉聲道，&ldo;是，我認為她處境危險，所以想儘快找到她。你最後見她是什麼時候？&rdo;

leon深吸一口氣，狀若思考，&ldo;不算太久，具體日期……記不清了，不過景警官應該記得，就是你們通電話她說正在外面辦事的那晚，當時我們正在吃法餐。&rdo;

&ldo;後來她多喝了兩杯，我們就到樓上，開、了、間、房‐‐1909。&rdo;leon迎著景澄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這句話里隱含的意思足夠私密曖昧，很難不讓人引起某種聯想。

&ldo;你‐‐&rdo;景良辰怒然起身，這話里的不友善簡直赤/裸到了極點，對景澄堪稱極大的侮辱。

景澄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卻看不出任何變化，&ldo;你後來為什麼一個人先離開？&rdo;

&ldo;我很忙的，做完該做的事情就不必留下來浪費時間了。如果不是有人不小心把她弄丟了，我想見她，她隨時都會來。&rdo;這是一種處於掌控地位的睥睨口吻，將對方的尊嚴毫不留情碾在腳下。

趙亮深覺這種無形的劍拔弩張實在太過危險，又問了幾個關鍵時間點的不在場證明，便匆匆結束了談話。卻沒想leon站起身，彬彬有禮道，&ldo;我方便跟景警官單獨談幾句嗎？&rdo;

這對leon來說其實是一項很冒險的提議，一個人的音容樣貌不管如何變化，但眼神是很難改變的。他和景澄曾經也算見過多次的熟人，那種看他時既嘲諷又嫉妒的矛盾心態至今仍然存在，還多了刻骨的恨意。

當僅有兩人面對面的時候，一切掩飾都被剝得精光，leon撅住景澄的衣領一把將他抵在牆上，&ldo;這就是她選擇了你的下場嗎？你保護不了她幹嘛還要招惹她！她這個人，一向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你沒照顧好她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她弄丟了！&rdo;

&ldo;雖然你沒什麼權利質問我，但對她發生的事我的確很……&rdo;那種心痛和難過在景澄的臉上實在太明顯，根本無需表白，&ldo;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你放手。&rdo;

leon鬆開他轉過身面對窗外，電閃雷鳴般的怒意浮現在他那張表情並不豐富的臉上，&ldo;把她找回來，還給我！&rdo;

&ldo;我會把她找回來，但我不會把她給任何人。&rdo;景澄轉身走了出去，身後堪堪關合的實木對開門上一聲巨響，奶褐汁水順著門板汩汩滑落，精緻雪白的瓷片四散飛濺。

&ldo;那王八蛋跟你說什麼？就該直接把他拘回去灌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