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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到了治療方法,親愛的華生,跟我來。&rdo;
我們回到了莫瑞的房間。他靠在枕頭上,閉著眼睛。他的夫人坐在一邊看著他。我們進去的時候,她抬起頭來。福爾摩斯對她說,&ldo;華生醫生很快就能讓你丈夫開始康復的,我們發現他是慢性中毒。&rdo;
莫瑞驚訝得掙扎著坐起來。而我的詫異程度也絕不亞於他。他的夫人說:&ldo;但這怎麼可能?&rdo;
&ldo;哦,只要有人有砒霜,這就很容易做到,&rdo;福爾摩斯說,&ldo;砒霜就是毒害莫瑞所用的毒藥。當我聽到你對莫瑞先生病情的描述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了。而我在這裡觀察到的已經證實了我的想法。&rdo;
正如我經常說的那樣,福爾摩斯對毒藥的了解絕對無人能及,而我也確信這回他說的是對的。難怪我和莫瑞看過的其他醫生都沒辦法看出他到底得了什麼病,砒霜中毒是出了名的難發現。但只要發現了病因,就能找出治療的方法,特別是清除毒源之後。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福爾摩斯那麼有信心地說我能治好莫瑞的病。
&ldo;是誰要毒死愛德華呢?&rdo;莫瑞夫人問道。
&ldo;這有很多可能,&rdo;福爾摩斯說道,&ldo;包括你自己。&rdo;他看到她的表情後加了一句。&ldo;但我馬上把你排除了,因為你說你和你的丈夫都知道我。看過華生對我經手的案子的有點誇大的描寫後,犯罪者不太會去找他幫忙,因為怕我會插手。&rdo;
莫瑞夫人的驚詫看上去還沒有被這番話平息,所以我說:&ldo;那還有誰有嫌疑呢?&rdo;
&ldo;當然我還想到了奧立佛夫婦。&rdo;福爾摩斯說,&ldo;但他們對他們的新主人沒有任何怨恨,而莫瑞夫人也告訴我們他們很高興這個房子有了新主人。&rdo;
&ldo;但那樣的話,這裡就沒有其他人了呀。&rdo;我說。
&ldo;還有工人。&rdo;福爾摩斯說。
&ldo;工人?&rdo;我說。
&ldo;你想想,&rdo;福爾摩斯說道,&ldo;你曾經受過傷,你的勤務兵愛德華&iddot;莫瑞救了你。但那裡還有另外一個傷員,看著你們兩人離開了戰場。而他卻還要躺在那裡聽天由命,就像吉卜林詩中說的,只是身邊沒有步槍。&rdo;
莫瑞孱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ldo;他會感到無比的仇恨,而且這種仇恨非常持久。我那天可以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仇恨,但我的責任是保護華生醫生。&rdo;
&ldo;對了,&rdo;福爾摩斯說著走到床邊,&ldo;你的行為讓人尊敬,但假設那個人還活著,並在敵軍的婦女們出來掃蕩之前逃離了戰場,假設他最終回到了英國,他可能想要忘掉這件事,但他的傷口的每一次刺痛都會提醒他這件事的存在,就像你一樣,華生。&rdo;
我點頭表示同意。
&ldo;再假設,很多年之後,那個人終於面對面地看到了當年把他扔在戰場上的人。而且發現他並沒有認出他來,他難道不會想對當年的事做一點小小的報復嗎?&rdo;
我想起了那張有著濃密鬍子的臉,那微踱的腳步和半帶怯意的致意,說道:&ldo;是高登?&rdo;
&ldo;很好,華生。&rdo;福爾摩斯說道,&ldo;你可能不知道,這座房子那個年代的牆紙里用的染料通常都含有砒霜。我相信高登一定留起了一部分撕下來的牆紙,把它加進了奧立佛夫人的湯里,並殷勤地端給莫瑞先生喝。當他看到莫瑞慢慢的死去,他覺得那是罪有應得,並感到很滿足。&rd